楚木霖见傅子荼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许清岩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打发到你府中”,许清岩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子荼心口喘不过气。“哈哈哈……许兄何必当真。” 楚木霖见傅子荼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许清岩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打发到你府中”,许清岩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子
楚木霖见傅子荼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
许清岩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
“打发到你府中”,许清岩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子荼心口喘不过气。
“哈哈哈……许兄何必当真。”
许清岩听罢笑应是,转头见杵在原地不走的傅子荼怒从心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话毕,许清岩讨好笑着对楚木霖等人道:“耽搁大家时间了,我们快些去雅集吧。”
一行人在哄笑中,越过全身冰凉的傅子荼走远。
傅子荼想到刚刚许清岩说的要把她送出去,心中一阵害怕,轻颤抖身子,努力抬手轻轻拉住经过她旁边的许清岩的衣袖:“阿岩,你能不能别……”
许清岩直接彻底没了耐心听下去,猛地挥过袖子打断傅子荼的话:“滚开!”
争执之间,傅子荼手上本就没精心处理的伤口再次渗血。
许清岩见衣袖上侵染的血渍,眉头轻蹙。
听到同窗催促的喊声,他压下心底的异样,直接越过傅子荼离开。
夜深,许清岩还没回来。
傅子荼边绣边时不时抬头看向院门,心口慌乱不堪,平常许清岩也会跟同窗去参加雅集,但每次都会按时回来的。
许清岩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还不归家。
该不会是他碰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傅子荼越想越如坐针毡,干脆放下绣绷起身站在门口等许清岩。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见许清岩回来。
傅子荼紧忙上前扶住满身酒气,摇摇入坠的许清岩,焦急道:“阿岩,怎得今日喝这般多。”
傅子荼心疼许清岩喝的这么醉,撑着许清岩回主屋,正替许清岩解外袍时,一块粉色的真丝帕子从他胸口滑落。
依旧闭着双眼的许清岩喃喃道:“烟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们两个再不会分开了!”
傅子荼只觉晴天霹雳,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许清岩话语一遍遍辗转在傅子荼的心头耳边。
所以……他的心上人,找到了?傅子荼看着一早便空不见人的主屋,心神不定的搓洗着衣物。
她手上的伤口因没及时处理而有些溃烂,此时伸入洗衣服的污水中更是刺痛。
王兰花见傅子荼半天衣物没洗好,直接从旁边桶里舀起一瓢水泼傅子荼身上:“一无是处的东西,自己男人早出晚归不知道关心,洗个衣服都磨磨蹭蹭!嫁进许家三个月还没圆房,你是想我许家绝后吗?再这样下去,我定要叫我儿休了你。”
对于婆婆恶劣的态度,傅子荼只能默默承受。
她必须更努力一点,让婆婆对她挑不出错,这样婆婆才不会叫相公休了她。
只要能留在许清岩的身边,总能焐热许清岩的心。
想到这里,傅子荼忍着后背传来的凉意,低声道:“娘,今晚我会好好侍奉阿岩的。”
王兰花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门打开后,一位身着华贵袄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眉眼带笑亲昵的拉过王兰花的手道:“婶婶,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之前住在隔壁的苏烟烟。”
听闻来人闺名,傅子荼觉得,王兰花的那瓢水,此时又再度淋下了一遍!
苏烟烟,许清岩的心上人,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