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摔下来那一刻,云杉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料峭的春风一吹湿濡的衣襟,让她打了寒颤,此时躺在一滩泥水里,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烧,头晕得让她恨不得昏死过去。可左胳膊传来的剧痛,又让她在昏死和清醒之间挣扎着。 从马车上摔下来那一刻,云杉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料峭的春风一吹湿濡的衣襟,让她打了寒颤,此时躺在一滩泥水里,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烧,头晕得让她恨不得昏死过去。可左胳膊传来的剧痛,又让她在昏死和清醒之
从马车上摔下来那一刻,云杉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
料峭的春风一吹湿濡的衣襟,让她打了寒颤,此时躺在一滩泥水里,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烧,头晕得让她恨不得昏死过去。
可左胳膊传来的剧痛,又让她在昏死和清醒之间挣扎着。
她能感觉到,她的左胳膊是被撞骨折了。
面前出现一双镶绣银丝云纹的靴子,云杉抬头看去,眼前之人一袭玄色长袍,领口一圈赤狐毛被春雨打湿,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云杉认出这是逍遥王夜焯,备受圣上宠信的外甥,一向毒舌霸道,在京都几乎是横着走。
也是她这种落魄世家子弟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夜焯皱着一双剑眉,居高临下看着她骂道:“云世子若想找死,城东的金带河,长平街刚凿的八角水井,就连你身后那棵歪脖树都是好去处,何必来这官道上碰瓷儿?”
云杉疼得脸色发白,蜷缩在地,艰难道:“王爷恕罪。”
看着云杉要死不活的样子,夜焯皱起眉头,道:“听闻镇国公曾刮骨疗伤也不吭一声,你身为他儿子,怎么就摔了一下,就趴在地上起不来?说你碰瓷儿,还真打算碰瓷儿吗?”
云杉在心里苦笑。
第一,她不仅摔伤,还中了毒。
第二,她并非镇国公的儿子,而是女扮男装的女儿。
可这理由,她都不能明说。
云杉不愿堕了镇国公的名声,便道:“是我给先父丢脸了。”
夜焯见她能喘气儿,就是在地上起不来,便嫌弃道:“毫无尔父威严之风。”
可正当他要甩袖子走人,却看到云杉嘴角溢出一抹血来,整张脸憋得青紫。
云杉知道,她这是毒发了,现在胸口像是堵了棉花,怎么也呼吸不过来。
夜焯看出她的不适,还当是他把人撞出了什么内伤,便蹲下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瞧云杉的样子,似乎伤得不轻,夜焯按捺下心里的着急,开始给她看伤。
他是武将,在军中遇见伤员是常事,有几个穴道可以止内脏溢血,他便摸索着云杉的胸口,就要点下去。
云杉还有几分理智尚存,感觉到夜焯在摸她的上身,当即脑子像是要炸裂开来。
她为了保住镇国公府的爵位,女扮男装这么多年,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云杉忍着浑身的痛意按住他的手,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别碰我。”
夜焯因为急着进宫,却被云杉耽搁在这里,心里不耐烦到了极点。
又因为她的不配合,夜焯张口就骂道:“谁稀罕碰你!”
可他手下依然不停,还嘀咕着云杉一个大男人,怎么胸口像是裹了什么硬布,奇奇怪怪的,让他无从下手点穴。
只听“刺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