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笛笙想起刚才薛霁焜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那往日在军营,或许早已夫妻相称…… 段笛笙想起刚才薛霁焜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那往日在军营,或许早已夫妻相称……见段笛笙不语,薛霁焜牵起她的手保证:“到时,我会将柳如涵送走,永远不再见她,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
段笛笙想起刚才薛霁焜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
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
那往日在军营,或许早已夫妻相称……
见段笛笙不语,薛霁焜牵起她的手保证:“到时,我会将柳如涵送走,永远不再见她,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你该知道,我命中注定无子。”段笛笙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
薛霁焜怔住,喉结滚了滚,半晌无言。
段笛笙抽出手,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薛霁焜没跟上来。
她不知何去何从,却又不想回家,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
走到一家茶楼前,掌柜的送客出来,看见她一喜:“夫人许久没来了?薛将军呢!”
她最喜欢这里的茶点和说书人,以前薛霁焜常陪她来。
他说:“只要能与夫人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
她正发着呆,又有一个小贩上前:“夫人,买个糖人吗?”
段笛笙心尖一刺。
当年,她随口一声好吃,薛霁焜堂堂世子竟去请教糖人师父,亲自给她画了一个糖人!
那是段笛笙吃过最丑的糖人,却也是最甜的……
这是一座记忆之城,处处充满了她跟薛霁焜的回忆,她无处可逃。
一想到要和薛霁焜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天色渐晚,段笛笙沉下眼眸,回头往国公府走去。
不想一进门,便看见府中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往日嚣张跋扈的薛夫人正笑着在指挥下人:“将我库房那扇鎏金玉带百子屏风拿出来,别碰到了,这么多年了,这府中总算有喜事了。”
薛霁焜站在她身旁,锋利的眉眼也染着笑。
段笛笙心中巨大不安浮现,忍不住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薛霁焜抿了抿唇,沉声开口:“笙儿,我打算先将柳如涵抬进府。”段笛笙抬眸看他,眼里满是伤痛至极的情意。
明明几个时辰前,他还信誓旦旦说孩子生下来就将柳如涵送走,转眼却要将人抬进府中!
段笛笙心尖被刺得鲜血淋漓,下意识想起成亲那日。
薛霁焜在龙凤烛前许下誓言:“薛霁焜此生只愿与段笛笙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不过五年。
所有的誓言便随着那燃尽的龙凤烛一般,烟消云散。
她蓦地捂住胸口,额头沁满薄汗,脸色苍白至极。
薛霁焜过来拥住她,低声哄:“母亲知道了,一切都是她安排,她进府后,母亲便不会再为难于你。”
若是以前,她一定不疑有他。
如今,却不知这话几分t?真,几分假
薛夫人眉毛一横,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段笛笙生生活剐:“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了,哪家不是三妻四妾,这点心胸都没有,不如领封休书趁早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