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姐姐是记者,应该会对阴谋论感兴趣吧?熙珠摸着茶杯,艰难地开口。“最近……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 但姐姐是记者,应该会对阴谋论感兴趣吧?熙珠摸着茶杯,艰难地开口。“最近……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白长浩一家那件事……”啊,洪仁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一切都颠覆了。这次他们很难脱身。有意思的是
但姐姐是记者,应该会对阴谋论感兴趣吧?
熙珠摸着茶杯,艰难地开口。
“最近……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
“白长浩一家那件事……”
啊,洪仁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颠覆了。这次他们很难脱身。有意思的是,虽然检察官高层里
都是白长浩家族的亲戚,但他们都假装不知道。” “为什么?” “他们自己也有致命的把柄。” “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不需要知道,洪仁雅耸了耸肩。
“腐败行为比起白候选人,沈奎珍教授那边更多。白司言的助理也是沈
奎珍的人?这次审判,他有牢狱之灾。”
“…….”
“不过你怎么了?” “嗯?”
洪仁雅被熙珠冰冷的手吓了一跳。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手这么冷?” “姐姐……”
“附近有药店吗?” “白司言真的死了吗?” “啊?” “白司言,他真的死了吗?”
“…….”
不出所料,姐姐的脸立刻僵硬了。
“这是什么话?”
熙珠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
“好好想想。你不是也觉得奇怪吗?记者们全都在上映厅,白司言到底
和谁开新闻发布会呢?”
“…….”
“然后,报道里说的大量轻伤者,你去急诊室确认过吗?真的有受伤的
人吗?和白司言在一起的记者们?这些你都查过吗?”
洪仁雅像医生一样,扒开熙珠的眼睛检查。
“看起来挺正常的……”
“我感觉白司言还活着。”
“……!” “他每晚都打电话给我。”
熙珠瞪大眼睛低声说。
洪仁雅无言地把额头靠在桌子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熙珠越来越孤立。
她不想再接到姐姐和韩俊主任的电话,他们都在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熙珠再次把自己关在家里。
不过,电话铃声刚响,她便如松鼠般迅速接听。
“喂?”
…….
对方的呼吸和平常不同,像是中途被卡住了一样。
“为什么一天只打一次电话?”
…….
“不能更频繁一点吗?”
…….
哪怕被认为疯了也罢。
即使被当成精神病人也没关系。
熙珠紧闭双眼说道。
“我会找到你的。”
…….
“所以请等我。”
…….
“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
就算你是鬼魂,我也会找到你。
熙珠使尽全力握紧手机。
第一次来监狱,这里显得荒凉而冰冷。
熙珠在会见室里焦急地拉扯着自己精心穿戴的衣服,等待着某人的到
来。
不久之后,一个男人在狱警的陪同下出现了,他就是白司言的直属助
理朴道宰。
熙珠很清楚朴道宰和白司言的关系有多亲密。
“您好。”
她打了个招呼,朴道宰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看起来,监狱生活让他很不好过。一只眼睛肿得厉害,嘴唇也裂开
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四肢显然都受了伤。
“我来找朴助理,是因为……”
熙珠咽了咽口水,问道:
“那个人在哪里?”
“……!”
朴道宰愣了一下,和她对视。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像疯子一样,但这只是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他
还在。”
“……。”
“有时候,人生中总有些荒唐的事需要我们去面对,对我来说,现在就
是那时候。他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朴道宰显然不打算透露任何信息,猛地转过头,示意狱警,然后站了
起来。
就在那时,熙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你推了我。”
“……!”
朴道宰脸色惨白地看着熙珠。
“在工作坊上推我的,是你,朴道宰。”
“……!” “要不要先聊聊那件事?”
他的眼神微微颤抖。
在熙珠半威胁的语气下,他又重新坐了下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威胁,但这一个月来,她唯一磨练出的本事也只有这
个了。
“看起来你在里面过得很艰难。”
“……!” “回答我的问题。”
熙珠瞪着他。
“虽然我家已经败落,但我还是《山经日报》社长的二女儿。比起你这
个在监狱里的朴助理,我的影响力更大,不是吗?”
“……。”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熙珠终于放松了肩膀,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不是来审判你的,只要你知道关于白司言的事……”
“我妹妹小时候失踪了。”
朴道宰打断了她的话。
“那次事件让我们家一贫如洗。那是玖拾年代末,正是儿童失踪案件频发
的时候,我父亲辞掉了工作,走遍了全国。”
“……。”
“叁拾坪的公寓变成了贰拾坪,接着是租来的别墅,再到半地下室的单间,
不到三年。”
他的声音低沉而黯淡。
“母亲因为抑郁症和神经衰弱一直卧床不起,最后也走了。”
“……。” “那时,我遇到了沈教授。”
“……!” “我一直待在发言人身边的原因是……”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
“沈教授说,是白司言害了我妹妹。”
“……!”
“我本以为那是前辈的名字。”
他用戴着手铐的手擦了擦脸。
“没想到前辈不是那个人。”
他扭曲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痛苦。
“原来我一直在帮助凶手。”
他干裂的嘴唇间漏出一丝苦笑。
推开洪熙珠的事。
为了不让人发现谈判手机,把它从登山包里拿出来的事。
为了不让人发现恐吓电话的幕后黑手,故意遗漏位置追踪或销毁语音
文件的事,都是他干的。
完全被沈奎珍和他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逐渐变
得和他们一样。
最终,朴道宰挺直了原本弯曲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他还在。”
熙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还活着。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这应该是青瓦台策划团队的手笔。沈教授和他的亲生儿子一开始就打
算炸毁白长浩纪念馆。” “如果前辈您知道这个计划,那么更合适的问题是,究竟哪个白司言是
真的死了。”
正当她慌乱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时,玄关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了。随
着愤怒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冲了进来。
“你疯了吗?!”
洪仁雅大声喊道。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
“什么?你要去阿尔干共和国?”
洪仁雅双手叉腰,露出一丝凶狠的笑容。
“外交部来电话了,说有一个例外护照申请。名字是洪熙珠。他们问我
是不是山京日报的行程。”
熙珠只是耸了耸肩,目光依旧停留在衣服上。
“这时候想利用财阀的特权。” “你疯了吗?你凭什么去那里?那地方你也敢去?”
“……”
熙珠默默地继续折叠衣服。
如果白司言真的隐藏起来了,那他一定在阿尔干共和国。
那是他服兵役的地方,是他开始巡回内战地区的起点。
朴道宰的眼神中充满了确信。
于是,激动的姐姐抓住了熙珠的手臂。
“清醒点……!”
“……”
“你不会是因为白司言才这样吧?”
熙珠平静地与她对视。那沉默中透露出无法动摇的决心。洪仁雅皱起
脸,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我让你稍微再等一下。我现在正在调查,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再给
我一点时间”
“姐姐。”
熙珠拉住了慌乱的姐姐的手。
“谢谢你那时候让我逃走。”
“……!” “谢谢你给了我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那低声的话语让洪仁雅的眼神颤抖了。
“但是,如果你是因为内疚才照顾我”
熙珠握紧了她的手。
“现在可以停止了。”
“……!” “我什么都没失去。”
熙珠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微笑。
“拜托了。如果你对我的感情不仅仅是内疚,就放我走吧。”
“……你这是去送死。” “不是,我是去说话。”
洪仁雅转过头来掩饰红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