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挣扎一步,傅承云就加重一分力气。
“酒醒了?”他眼神冰冷的可怕,“醒了就看清楚你都干了什么!”
说完,他愤然松开手,转身走了。
室内寒冷,黎清欢站在风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疼。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没曾想会喝醉。
还砸了傅承云最爱的静室,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可明明是傅承云有错在先,哪有将正妻丢下的道理!
……
大闹过后,黎清欢当晚就着凉了。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可得罪了傅承云的缘故,没人赶去请大夫。
她只能自己拖着发昏的脑袋,熬了姜茶服下,然后蒙头大睡。
之后几日里,都没见傅承云回府。
病好那日,好友邵燕询前来拜访。
刚落座,邵燕询就调侃她:“听说你砸了傅承云的静室,还毁了他珍藏的题字!”
“可以啊你,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真变成贤妻良母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个黎清欢。”
黎清欢心里腹诽,她现在就是以前的自己。
“你今日来府上找我所为何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看出她心情不悦,邵燕询立马笑着拦住她:“不逗你了,就为了你敢砸静室这个壮举,我买了匹汗血宝马送你,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黎清欢眸光一亮,心底涌上丝丝欣喜:“要,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邵燕询走后,她就立马回房,翻出柜子最里层的那件枫叶红衣裙换上。
又将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然后脚步轻快出府。
经过前院时,却不知傅承云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静室临摹。
他没抬头,淡淡一问:“要去哪?”
黎清欢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这些天他的冷漠,和这些年为他压抑本性所受的委屈。
她瞬间就挺直腰背,头一次硬气反驳。
“本小姐要去骑马踏花,要不带上你一块儿?”黎清欢不施粉黛,一袭红衣的样子映入傅承云眸中,肌肤若雪,明眸皓齿。
他有一瞬错愕,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她。
但很快,傅承云就淡漠收回目光。
“今日初八,按例我们要回老宅看望母亲。”
黎清欢脚步一顿,笑意也僵住了。
她怎么忘了,傅母不喜雍容,至今还住在老宅,而每月初八是雷打不动拜访的日子。
可傅母从来都瞧不上她。
老宅团聚的氛围简直阴沉到让人发寒。
也难怪傅轩和傅承云都是那副冷漠的性子。
黎清欢不想自讨没趣,遂招了招手:“不去,你就说我病没痊愈。”
刚欲离开,傅承云微怒:“黎清欢,侍奉婆母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黎清欢刚燃起的好心情瞬间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