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皇子府送的东西抬进来。”墨香和墨染打开房门,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一共两箱,每一箱都沉甸甸的。 “把四皇子府送的东西抬进来。”墨香和墨染打开房门,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一共两箱,每一箱都沉甸甸的。“呵,他的命倒是值钱。”沈安安走了过去挨个打开,箱子不算大,但满满当当。她拿起一个锦盒看了几眼。“这些好
“把四皇子府送的东西抬进来。”
墨香和墨染打开房门,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一共两箱,每一箱都沉甸甸的。
“呵,他的命倒是值钱。”
沈安安走了过去挨个打开,箱子不算大,但满满当当。
她拿起一个锦盒看了几眼。
“这些好像都是补身子的药材。”墨香说。
虽算不上十分贵重,但这么多累积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留一半,剩下的送去松竹院给我大哥补身子。”
那狗东西还算有些微末良心。
药材分开,一面铺了一层的白银,看数额大约有上千两了。
“姑娘,四皇子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沈安安滞了滞,旋即冷笑,“若是能和我两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上万两也是值得的。”
毕竟上一世,他就是这么做的,若是可以用银两打发二人毫无瓜葛, 他肯定求之不得。
墨染又打开了另一箱,“姑娘,这些……好像是些字画,瓷器。”
沈安安目光紧盯着最上面被锦丝束着的一幅画作,半晌没有动作,杏眸逐渐被暗色吞噬。
“姑娘,您怎么了?”墨香晃了晃她衣袖。
沈安安没说话,走过去拿起了那幅画,扯掉锦丝打开,画纸应声散开,上面的景象映入眼帘。
“天啊,好漂亮啊。”
墨香与墨染齐齐惊叹。
沈安安却直直盯着那幅画,仿佛想将画戳出一个窟窿。
“啪”的一声,沈安安手一甩,直接扔在了地上,又紧接着拿其他东西。
花瓶,摆件,字画,有太多她熟悉的了,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那些东西都长出了脸,嘲讽的对着她笑。
“砰”的一声,她利落的扣上了箱拢,脸色阴沉难看。
墨香捡起地上的画,心惊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将这些东西给他送回去,转告萧渊,别什么破烂都拿来打发我,他的画在我这,一两银子都不值。”
墨染被如此冰冷的沈安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招呼人来抬走。
四皇子才华横溢,他的画,在京城趋之若鹜,可是万金难求,姑娘竟瞧不上。
墨香也连忙抱着那幅画塞进了箱拢里。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歇一会儿。”
“是。”
墨香不忘细心的合上了房门。
11
沈安安仿佛失了魂般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去了椅子里坐下。
她垂下头,片刻后又突然抬起,唇角都是讽刺的笑。
上一世奉若珍宝,为之低三下四都求不来的东西,如今,竟如此简单就送到了她的眼前。
所以那幅画也并不是那么珍贵,只是他觉得她不配拥有罢了。
当初与他有关的一切,就是书房的一支笔,她都没有求到,什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都是撒谎。
“你如今倒是慷慨。”
她冷笑了一声,掩藏住眼中水雾,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曾卑微如尘的一生。
——
萧渊回府后就进了书房,也没有处理公文,就只是发呆。
总时不时会有什么画面从他脑中快速闪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可不论如何都始终抓不住头绪。
“殿下。”庆丰大步走了进来。
“说。”
“沈府来了人,将…送去的东西退了回来。”
萧渊不起波澜的眸子掀了掀,看着庆丰。
庆丰讪讪垂下了头,“管家一共送了两箱,沈大姑娘收了那箱银子,把字画退回来了,还说,说……”
“说什么?”萧渊淡声问。
“说…”庆丰闭上眼睛垂下头,“说主子的字画在她那一文不值,别拿破烂打发她。”
气氛压抑凝滞的可怕,冷的庆丰后背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哼。”萧渊倏地扯唇冷笑了下,“收进库房吧。”
“是。”庆丰双腿都发软了,快速离开了这个冰窖。
萧渊垂眸看着书案上未曾收尾的画作,良久没有动作。
烂吗?
他的画作,可价值千金,那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有机会,他倒是要看看她画技有多么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萧渊指节扣着桌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艳丽小脸看他时露出的厌恶。
他好像从不曾得罪过她,恶意不知从何而来。
“主子,郊外传来消息,流民昨日死了一百余人。”
萧渊收回思绪,起身出了书房,无关紧要之人,什么时候也让他如此费神了。
既是没有头绪,许就是错觉。
——
次日一早,沈安安收拾妥当,刚准备出门,沈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