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冉喉咙发涩:“孟归年,我差点出车祸,在盘山公路,你……你能来接我吗?我好害怕……”然而回答她的,是冰冷的挂断音。季微冉身子一僵,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人,不知所措。 孟归年和季安然结婚?如同一盆冰水泼下,将季微冉浑身上下淋得透湿,冰凉。她身体颤栗到连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走到了孟归年面前确认:“你要娶她?”孟归年视线淡漠,没有一丝温度地回答:“是。”季微冉讽刺地笑了一
孟归年和季安然结婚?
如同一盆冰水泼下,将季微冉浑身上下淋得透湿,冰凉。
她身体颤栗到连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走到了孟归年面前确认:“你要娶她?”
孟归年视线淡漠,没有一丝温度地回答:“是。”
季微冉讽刺地笑了一声,心里却苦涩无比。
她转头看向难掩得意的季安然:“季安然,你还记得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姐姐,不仅抢走我的爸妈,现在还抢走我的男朋友!”
季安然眼眶一红,忙摆手否认:“微冉,我没有……”
孟归年也护在季安然身前:“季微冉,我们早分手了,况且当时我为什么要做你男朋友,你心里不清楚吗?”
清楚,怎么会不清楚呢?
八年前大一新生晚会,她对台上代表新生发言的孟归年一见钟情。
知道他家庭贫困,每天辗转在各种兼职之中,便高价雇佣他陪着自己,只为让他不那么辛苦。
后来,他母亲重病住院,急需一大笔医药费,却根本借不到。
是自己拿钱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也是那一天,孟归年答应了做她的男朋友。
之后两人的恋爱,也算是轰轰烈烈,甜如蜜糖。
季微冉天真的以为,这段感情虽然是从强扭开始的,但三年朝夕相处,孟归年再冰冷的性子,也该对她有感情的吧?
季微冉看着孟归年,很想问一句:“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可季安然在,季父也在,自尊和骄傲让她根本问不出口。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照在地砖上,反射出大片的冷光。
季微冉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像是被抽干浑身力气。
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爱她、关心她的。
她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
季微冉自嘲一笑:“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季家的家宴,我就不参加了。”
说着,挺直着背脊大步离开。
漆黑的深夜里,红色超跑在高速路上疾驰着。
季微冉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浑身血液像在沸腾。
夜风将长发吹得杂乱一片,也将烦躁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突然,迎面弯道两道刺眼的车灯晃来,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
季微冉紧打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中,超跑急停了下来。
濒临死亡的后怕里,她从出狱以来一直伪装的坚强终于破碎,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管,害怕到发抖的手拿起手机,摁亮。
屏保上,还是自己和孟归年的照片,她一直没舍得换。
那时候她靠在他的肩头,笑得灿烂。
可现在,季微冉没心情回忆,匆匆找到孟归年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
眼泪砸在屏幕上,季微冉哭腔恳求,像是对上天,又像是对孟归年。
“接电话啊,求求你,接电话吧!”
她再次拨了过去。
两遍,三遍……第十遍,还是无人接听。
季微冉执拗的一次又一次拨打着,终于,孟归年接通了。
他丝毫不掩饰声音里的不耐烦:“有事?”
季微冉喉咙发涩:“孟归年,我差点出车祸,在盘山公路,你……你能来接我吗?我好害怕……”
然而回答她的,是冰冷的挂断音。
季微冉身子一僵,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人,不知所措。
以前和他赌气,孟归年也都会挂断电话,但也每次都会来找她。
这一次,也一样吧?
季微冉不知道,也不敢走。
可整整一夜,从天黑等到天亮,孟归年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