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声越来越远:“怪不得贺梦莎之前闹成这个样子,陶沐司都不愿意离婚。”贺梦莎在原地待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夜色逐渐灰蒙。陶沐司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菜,而贺梦莎还在从厨房往外端菜。 贺梦莎整个僵在了原地,听见他们继续说:“什么恩情?”那个人回答道:“当初陶沐司她妈生病,需要很多钱,可东借西借,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外来户嘛……”“后来啊,还是贺梦莎她老娘拿着贺梦莎她
贺梦莎整个僵在了原地,听见他们继续说:“什么恩情?”
那个人回答道:“当初陶沐司她妈生病,需要很多钱,可东借西借,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外来户嘛……”
“后来啊,还是贺梦莎她老娘拿着贺梦莎她老子的抚恤金接济了他们,陶沐司他妈才多活了几年呢。”
谈话声越来越远:“怪不得贺梦莎之前闹成这个样子,陶沐司都不愿意离婚。”
贺梦莎在原地待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夜色逐渐灰蒙。
陶沐司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菜,而贺梦莎还在从厨房往外端菜。
他不由皱眉走进门,接过贺梦莎手中的饭菜:“我不是说过我回来做饭吗?”
贺梦莎笑着道:“我怕你太辛苦了,所以才……”
话未说完,陶沐司淡淡打断她:“你这样才是给我添麻烦。”
贺梦莎神情一怔,陶沐司却像没看见一般,拿着饭菜放在饭桌上。
当看见桌上盒子又装满了水果糖,他身型微顿。
贺梦莎回过神走进饭桌,期期艾艾看着陶沐司:“我看盒子里快没有糖了,就去买了些……”
陶沐司没说什么,在饭桌前坐下,刚坐好,贺梦莎就夹起一块五花肉要放进他碗里。
他及时的端碗将其错开,冷谈道:“我自己夹。”
贺梦莎收回手,低下头。
陶沐司看着贺梦莎失落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和怀疑。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水果糖你也可以叫我去买。”
贺梦莎闻言,顿时抬头,心中瞬间回暖。
夜色朦胧,洗漱后贺梦莎躺在床上,一丝月光透过毛玻璃照在床前。
两人之前都是睡在两床被子里的,贺梦莎大着胆子将被子换成了一床。
陶沐司洗漱后来到床前,见此只是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拉起被子睡了进去。
感受到了来自陶沐司身上的热气,贺梦莎霎时间脸就红了。
两人是夫妻,自然是做过那事儿的,只是陶沐司每次都要得太久了,让她不能承受,后来她就闹着分了被子。
但现在,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好……
贺梦莎鼓起勇气,缓缓伸手去拉陶沐司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避开了!
陶沐司闭着眼,似乎只是无意的,但贺梦莎也没了勇气再来一次。
她双手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今天是7月28,按上一世的经验,大概再过一年,贺母就会发病,到时候治疗费就要十几万。
想到这件事,贺梦莎心中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由开口问:“沐司,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本以为陶沐司不会理她。
半响,却冷不丁听到他冷淡的声音:“所以呢?”
贺梦莎攥紧被子,鼓起勇气道:“我今天看到报纸,说国家有可能开放特别行政区,到时候会倾注所有资源,那个地方所有人都有机会赚大钱。”
陶沐司缓缓睁开眸子,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她这几天不闹事,就是为了这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梦莎有些忐忑的开口问:“我们家里一共有多少钱?”
“两千五百多。”陶沐司平淡的开口。
贺梦莎一惊,两千五在80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贺梦莎忍不住就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到那边去买几块地,等开发的指令下来,肯定会百倍的往上涨……”
她说着,却听陶沐司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留在这里,要去你自己去。”
陶沐司说完就背过身,贺梦莎话都堵在喉咙,心里黯然,却又不知怎么办。
第二天,贺梦莎醒来时,陶沐司已经不在屋内。
她鼓起精神又去买菜,正要回家,这次却遇见了贺逸。
贺逸见到她,又是道歉:“贺同志,实在对不住,你脚好些了吗?不如我送你回家,我自行车修好了。”
贺梦莎只能连连摆手拒绝:“我已经没事了……”
贺逸见状收回手,正想说什么,一个邮递员迎面走来:“贺逸老师,首都的信,这个月第三封了。”
贺逸从邮政员手中接过:“谢谢。”
贺梦莎正好看到封面的发件人那行写着:父,贺建国。
名字莫名有点眼熟,但太常见了,贺梦莎也没了印象。
她只是突然想起,前世这个时间点,贺逸应该没多久就会回首都继续读大学了,之后还听说他出了国深造。
没有多想,贺梦莎顺势跟贺逸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走到家门口,屋里却传来了声音。
她停在门口,听见叶莓温柔的声音:“沐司,我爸爸已经向上面举荐你了,你打个报告离开这里回首都吧,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贺梦莎浑身一僵,心里不是滋味。
但想到昨日陶沐司才拒绝了自己,想来现在也会像拒绝自己一样拒绝叶莓。
贺梦莎心中一叹,正要推门,却听陶沐司沉声开口:“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