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香君此刻显得格外平静,许是经历了太多,她已经学会淡然处之。“她情况不好,我知道你身为军人不会不管,你去吧。” 听着乔香君说的话,付砚泊眉头一扫。“什么三十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莫名奇妙了。”莫名奇妙?乔香君内心苦涩无比。如今想来,上辈子付砚泊就觉得她无理取闹,跟一个死人争来争去,现在,纪媛玉
听着乔香君说的话,付砚泊眉头一扫。
“什么三十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莫名奇妙了。”
莫名奇妙?
乔香君内心苦涩无比。
如今想来,上辈子付砚泊就觉得她无理取闹,跟一个死人争来争去,现在,纪媛玉没死回来了,他自然心会偏向那边。
她从来都比不过纪媛玉,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乔香君起身放好医药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付砚泊见状,倏然起身大步离开了。
“砰!”门被重重关上。
乔香君就这样坐在床上,持续到天蒙蒙亮,心如死灰。
……
天彻底亮后。
乔香君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医疗部。
她本来想辞职,却听主任说:“香君,你调到中铁军区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看着手中的调令,乔香君这才恍然记起,这是付砚泊替她做的决定。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乔香君接受了调令,从医疗队出来后,就朝着军政大楼走去。
十分钟后,她手上多了一张纸,那是一张离婚报告。
之后,她又打车去了付家老宅。
客厅里,乔香君将买好的补品全都放在桌上,一一写上有效时期。
“之前听砚泊说,你因为感染被隔离了,现在看你生龙活虎好的很。”1
“以后要照顾好身体,不然传染给砚泊就不好了,他天天工作又累,可不能再伤了身子。”
付母依旧是刻薄的话语,但乔香君这次却没有再插话。
只是淡淡的回:“好,我知道了。”
付母一拳好似打在棉花上,软塌塌的,没了再说下去的想法。
碰巧这时,隔壁的王大妈跑来喊她:“兰英,快,咱们三缺一。”
看着付母和好姐妹离开的背影,乔香君这才低声开口:“妈,以后,保重身子。”
她这一生,鲜少得到过爱。
付母算是为数不多给予她关爱的人,尽管是刻薄的。
瞧着付母的背影消失,乔香君也没再多加停留,回了家。
卧室里。
乔香君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行李,没想到两辈子以来她的东西少之又少,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傍晚,她坐在凉椅上,细细打量着生活了两辈子的房间。
过了今晚,她就要彻底离开了。
上一世,她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十年,可现在她的记忆里却回忆却寥寥无几。
只记得她一直在等,等了一年,又一年。
她四处看了看,想努力记下它最后的样子,这时,大门处传来声音。
付砚泊迎风进来,手上还提拎着一个袋子。
见她出来,将手上的袋子递过去,“这是治疗脚踝扭伤的药。”
乔香君垂眸,平静的应着:“谢谢。”
付砚泊一愣,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后,他将东西转放在桌上,语气软了几分:“这药一天擦三次,擦药的时候记得多揉揉。”
“好,我知道了。”
付砚泊看着目光如此平静的女人,莫名有些不安。
想到自己昨天因为纪媛玉忽略她,又觉得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半响,他才再度开口:“最近是我忽略了你,等纪媛玉的事情过去,我们再好好聊聊。”
乔香君点了点头:“好。”
之后,两人面对面站着,房间再一次陷入寂静。
良久,付砚泊才先一步挪开视线,走上前扶着她说:“你早些睡吧,我先去洗澡。”
可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道急促的女声。
“付营长,媛玉姐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乔香君感觉到手上的力度一松,付砚泊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你去看她吧。”她看着他说。
在男人说话之前,她率先给他做了决定。
乔香君此刻显得格外平静,许是经历了太多,她已经学会淡然处之。
“她情况不好,我知道你身为军人不会不管,你去吧。”
“好,那你先休息。”付砚泊再次离开。
乔香君独自回了卧室。
这一夜,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翌日,天刚亮。
在付砚泊回来之前,她就将一封诀别信和签好字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
然后,锁上了大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