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异想天开。陆妙仪回过神,收敛了嘴角,“姐姐快去敬茶吧,别让公婆久等了。”陆初宜看见陆妙仪怜悯中透着得意的眼神,好笑地勾勾唇角。 思及此,陆妙仪的笑容又自然几分,她眼底闪过精光,就等着看陆初宜的笑话。“妙仪,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陆初宜似笑非笑地开口,本不想点破,但实在看不下去陆妙仪那“睿智”的眼神,和不经意间流露的幸灾乐祸的笑
思及此,陆妙仪的笑容又自然几分,她眼底闪过精光,就等着看陆初宜的笑话。
“妙仪,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陆初宜似笑非笑地开口,本不想点破,但实在看不下去陆妙仪那“睿智”的眼神,和不经意间流露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真是蠢而不自知。
陆初宜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无非就是以为重生就能立马将自己踩在脚底下了?
呵,真是异想天开。
陆妙仪回过神,收敛了嘴角,“姐姐快去敬茶吧,别让公婆久等了。”
陆初宜看见陆妙仪怜悯中透着得意的眼神,好笑地勾勾唇角。
真不知道,这个蠢货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都没有分毫长进的。
正屋内。
宁国公与虞氏坐在主位,宁国公乐呵呵地同虞氏说小话。
虞氏保养得宜,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只有三十多,一双眉毛如锋利的刀,眸光锐利地盯着门。
陆初宜甫一进门,就感受到颇具压迫的目光,知道是虞氏在打量她,她挺直了背脊,应对着虞氏的审视。
待在公婆面前站定,才微微抬头。
“父亲,母亲。”谢阑深出声,略微缓解了紧张气氛。
同时,陆初宜察觉到虞氏身上的威慑都收敛了些,显然是将慈母之心都给了谢阑深。
“儿媳给公婆敬茶。”陆初宜端庄有礼地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先后递给宁国公和虞氏。
宁国公接得很快,到了虞氏,却迟迟不接茶盏。
对此,陆初宜也并不惊讶,她早就心里有准备了,只能再次出声,“母亲请喝茶。”
气氛又怪异紧张起来。
不过相比前世,端着茶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捧得久了,陆初宜有些手酸,双手微微发颤,眼见茶水就要溢出烫到手指。
一只大掌蓦然从她手中接过了茶,也吸引了陆初宜和虞氏的注意。
谢阑深面色不改,不怕烫似得握着杯壁,平静地将茶盏放回侍女的托盘上,吩咐侍女——
“茶太烫,母亲喝不了,去换盏温茶。”
陆初宜瞥见谢阑深被烫红的手指,眼眸微垂,掩去了惊讶。
同时,心中亦有暖流涌过。
丈夫帮妻子解围,本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前世的陆初宜从未在谢彻那里感受过。
此刻,侍女听了谢阑深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瞧了虞氏一眼,才应声下去换茶。
趁着换茶的空隙,陆初宜收回手,小幅度活动微僵的双手,抬头瞅见虞氏并无不满,她忍不住感叹谢阑深的智慧。
这世上,一半男人当睁眼瞎,不会插手婆媳矛盾,另一半呢,属于是越插手,越激化矛盾。
解围这事,是需要智慧的,不论偏于哪方,都会成为加深婆媳矛盾的导火索。
而像谢阑深这样,既帮她解了围,又关心了母亲,让彼此心里都舒坦的,少之又少。
不出半刻,侍女便托着温茶回来了,陆初宜重新敬茶。
这回,虞氏没再故意刁难。
眼见着虞氏喝了茶,陆初宜才终于舒口气,又听虞氏郑重叮嘱——
“陆氏,既做了我公府长媳,便要有长媳的端庄。”
“如今还是我掌家,你的任务,是早些为深儿开枝散叶。”
虞氏的语气算不上和蔼,可内容却正中陆初宜下怀。
陆初宜也想开枝散叶啊,“是,谨遵母亲教诲。”
只要有了谢阑深的孩子,将来何愁管家权呢!
紧接着,宁国公和虞氏留下了谢阑深,让陆初宜退下。
陆初宜一走,虞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回是对着亲儿子——
“当初这门婚事我是不太满意的,你又不乐意退婚,我才遂了你的意。”
“眼下成了婚、圆了房,你怎么还歇在书房?我虽不喜承安伯府的姑娘,但你既娶了,就该对人家负责。”
听着母亲严厉规劝,谢阑深低着头,想起了昨夜。
洞房时明明好好的,可妻子突然就不愿意了……如今想来,他肩膀上还隐隐作痛。
真是有苦难言。
隔着一扇门的屋外。
陆初宜走出时,发现庭院内陆妙仪还磨磨唧唧地站着。
想看笑话,还真是不懂收敛。
陆初宜本都想假装没看见她,径自离去。
岂料陆妙仪听得动静,眼神一亮,当即迎了上来,“姐姐,婆婆可有说些什么?”
陆初宜佯装没看见她眼中期待,淡淡道:“只是叮嘱了几句。”
闻言,陆妙仪不可置信地紧抿唇瓣,没想到虞氏竟没为难,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心中所想,“姐姐昨夜的贞洁帕还在吗?”
此言一出,陆初宜彻底知晓她心中所想,“当然是查验后销毁了,留着作甚?”
陆妙仪皱眉,牵起陆初宜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实际却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找寻伤口。
在陆妙仪心里,陆初宜总是端着伯府嫡女的架子,哪来的勾引男人的本事。
饶是陆妙仪前世用尽手段都勾不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碰陆初宜这个无趣的女人?!
甚至,陆妙仪至今怀疑谢阑深是不是那方面有隐疾。
所以,那贞洁帕定然是被做了手脚,否则根本不可能通过查验。
陆妙仪的所有心思都仿佛写在了脸上,那急切找寻伤口的样子,让陆初宜想笑。
陆初宜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出院外。
在一处偏僻角落中,陆妙仪强颜欢笑地问——
“姐姐,我知道世子昨晚定是没有碰你的,那贞洁帕用血就能蒙混过关。”
“可姐姐可有想过,将来若一直没有子嗣,会有何等下场吗?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一世的。”
这话,仿佛当真是在为陆初宜考虑一般。
但陆初宜只会再一次感叹陆妙仪的蠢,她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吗?
说这么多,只为了找些优越感?
炫耀她的丈夫一夜三次?
陆初宜愈发想不通,陆妙仪这般蠢笨的脑子,又不是父亲亲生的,究竟为何能得到父亲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