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容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容卿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容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你怎么回来了?”容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容卿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容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
“你怎么回来了?”容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
容卿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容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却只有厌恶和不满。
是怪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容雨曦的议亲吗?
陆御也是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看向了容卿。
大概是容家上下都没有想过,嫁到了淮南王府以后,容卿还能够活着回来。
毕竟那位出了名的脾气暴虐,所有嫁进去的女子,第二天只有尸体被送出来。
“爹爹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何不能回来?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莫不是爹爹忘记了吗?”容卿腰背挺直,就那么站在门外,与前厅里的所有人对视。
她的家人,她曾经的未婚夫,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容鸿鹏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便去后院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容卿闻言心中冷笑,是啊,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要跟她的未婚夫议亲呢。
只是容鸿鹏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若是从前,容卿肯定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如今,她却偏不。
她抬脚,款款的走进了前厅。
“父亲,有何事是我不能听的?”容卿神色从容又淡定,整个人气度都完全不一样了,不似过去在容家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也不再那么卑微讨好。
既然她不管做什么,容家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她便不讨好他们了。
横竖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甚至连收尸都不愿为她做。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容鸿鹏面露不快,冷声的呵斥:“没大没小!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
容卿眨了眨眼,看着容鸿鹏:“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淮南王妃,父亲见了女儿,理应行礼问好才是。”
容鸿鹏一怔,随后暴怒。
容卿居然要自己见了她行礼?
这简直是大不孝啊!
“姐姐,你怎敢这样对爹爹?他可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让爹爹给你行礼?你,你可真是忤逆不孝。”容雨曦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卿,柔声的开口呵斥。
哪怕是在骂人,她也依旧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陆御本就不满容卿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跟容雨曦的好事,现在对容卿就越发的不满了。
“放肆!谁准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对本宫大呼小叫?”容卿冷哧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容雨曦的身上。
容雨曦脸色一白,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委屈的抿着唇,看着容卿,不敢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容卿,如今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明明在容卿出嫁之前,她再三的跟容卿说过陆燕声的恐怖之处,以及爹娘对她的不舍,按理说容卿那么在意爹娘,应该会在昨晚洞房花烛之夜偷偷的跑出来才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对爹爹这般态度,实在是古怪至极。
“容卿!你休要欺负雨曦!”陆御见容雨曦受了委屈,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暴喝一声。
容卿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陆御不是这样的,容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陆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容卿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容卿,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容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容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容卿。
他从小就不喜欢容卿,不似容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容卿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容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容卿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容鸿鹏气得浑身颤抖,容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容卿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容雨曦拿去邀功了。
容卿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容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容雨曦学。
容卿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容卿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容卿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容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容卿蹙眉,看向了容雨曦。
容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容卿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容卿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容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陆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容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容卿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容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容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