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蛊母》的小说是作家邬柏的作品,讲述主角邬柏圣女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瞧着的邬柏,我心中在小妹死后头一次产生了酸涩感。我摸上了邬柏的脸,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流下了最后一行清泪。「恩人,蛊虫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这样的你,同我阿娘又有什么区别。」已经完全被种子控制了心绪的邬柏
瞧着的邬柏,我心中在小妹死后头一次产生了酸涩感。
我摸上了邬柏的脸,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流下了最后一行清泪。
「恩人,蛊虫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这样的你,同我阿娘又有什么区别。」
已经完全被种子控制了心绪的邬柏愤怒地甩开了我的手,他额头青筋暴起。
「荒唐!我的蛊虫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岂是小小女人可能比拟的!」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闪更加惹怒了邬柏。
他双目猩红地捏住了我的脖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也是。」
「你不过是一件失败的残次品!你怎么会懂迷魂蛊的力量?!」
强烈的窒息感涌来,感受到我生命受到威胁的体内蛊虫们顿时躁动起来。
它们在我皮肤下横冲直撞,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就在我以为邬柏不会放手之际,外面传来了大声的呼喊。
「圣女!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何时才能替我看看啊!」
是刚刚完成跪拜的我阿娘一群人。
她此时带着一群有孕在身的直接闯进了院子。
被打断的邬柏也恢复了几分理智,将我直接丢了出去。
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肮脏的宠物,拿起帕子擦拭起了自己的双手。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隐藏掉痕迹再出来。」
「让这群愚蠢的人见识见识,迷魂蛊吧。」
「他们,只配沦为最低级的养料。」
邬柏走后,我才敢捂着脖子上留下的红痕劫后余生般趴在地上放声咳嗽起来。
随后起身麻木地坐在镜子前涂抹起来。
而手边不知何时跑出来了一只蛊虫,乖巧地趴在我身边。
「快了,等到时候,你我都能解脱。」我轻声道。
9
我再次坐到了莲花上面,以圣女的身份接受跪拜。
「幸得圣女眷顾!」村长道。
底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他们此刻真正地变为了我的信徒。「幸得圣女眷顾!!」
而我娘,额头血淋淋的,一看便知是跪拜后留下了伤口。
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仰着头东张西望,嘴中不停念叨。
「圣女保佑,我儿顺利出世。」
我收回了目光,随着我衣袖的挥动,大量粉末挥洒在了空中。
无数受我控制的蛊虫争先恐后地钻入他们体内。
随着一只蛊虫钻入阿娘体内,受血缘关系,我有感应地抬头瞧了过去。
待她眼神逐渐失去焦距,我才控制着蛊虫在她体内游走起来。
最终停在了肚子处。
但奇怪的是,我未听到任何有活物存在的声音。
我眼神晦暗,盯着阿娘高高隆起的肚子。
按照阿娘现在的月份来说,此刻的孩子已经成型了,不可能还没有心跳的声音。
可现在我确实未听到任何声音,她的肚子一片死寂。
除非……是个死胎。
我忍不住抬手抚摸上了她的肚子,讽刺地想起了她将我跟小妹丢弃时的模样。
阿娘,若你知道,你费尽心思想要保全的儿子是个死胎。
可会后悔呢?
可能是执念作祟,原本已经失了心神的阿娘竟挣扎着问道:「圣女!是,是儿子吗?」
「是。」
得到回应的阿娘松了一口气,同其他人一般憨笑起来。
我盯着她此时的模样却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抬手撤了对她的控制。
瞧着她一点点恢复清醒,我才满意一笑。
我要让阿娘清醒着听完残酷的真相,否则,也太便宜她了。
「圣,圣女,我儿状态怎么样?」
阿娘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爱,脸上是从未对我跟小妹露出过的表情。
「他可听话了,一点也不闹腾,不像我之前怀过的那两个死丫头……」
见她还要继续口不择言地说下去,我毫不留情地开口打断了。
看向她的视线十分锐利。
「哦?夫人还有两位千金吗?」
我娘身子一僵:「是,不过她们命不好,半年前就死了。」
也不知她是真伤心还是在我面前刻意伪装,边说边抬手抹起了眼泪。
「夫人又怎能确定她们是真的死了呢?都未见尸骨,怎会如此确定?」
「难不成,她们是夫人您亲手杀的吗??」我意有所指道。
被我戳穿的阿娘顿时黑了脸,她甩了甩袖子。
「圣女,你这话是何意?」
「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亲手杀掉自己的女儿!」
阿娘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心虚神色,躲闪的眼神更加给了我逼问机会。
我一步一步逼近她,直至她撞上后面人群退无可退。
「是,当然不是你‘亲手’杀掉的,是你借别人之手。」
在我的逼问下,她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嘶吼着护着肚子。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我可是她们的亲娘!我有权力决定她们的生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她神色狰狞又自得,仿佛她是掌握生死的神,可以决定处理自己的亲生孩子。
我也没想到阿娘心中竟无一点悔恨之意,反而觉得自己做得非常对。
在她的注视下,我缓缓揭下了面帘。
当她看见我这张跟小妹有八分相像的脸时,双眸中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惊恐。
「你……」
「你没死!」
可她瞧着我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对,小的那个明明是个傻子!怎么会好了呢……」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向还在跪拜的村民们,立刻扑了上去拉扯他们。
「村长!我们都被骗了!她不是圣女!是我们家那该死的死丫头!」
我就站在原地静静,毕竟除了她,其他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不会有人理睬她的。
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是我动了手脚,卯足了劲朝我冲来。
「你,你对大家做了什么!」
「你个妖女!!」
可她还没近我的身,便发起抖来,全身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最后痛苦地倒地抽搐起来。
而她的皮下是涌动的无数蛊虫。
它们正在阿娘的体内肆意啃咬着,就如同我那段煎熬的时间一样。
我没有任何感情地俯视地上她的惨样。
我要,我跟小妹受过的痛,在她身上成十倍地还回来。
阿娘终是年纪大受不住了,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颤颤巍巍地爬到了我脚边祈求我的原谅。
「是阿娘错了!」
「阿娘知错了!看在你未出世的弟弟份上,放过娘好不好?」
我甩了甩裙摆,甩开了她抓过来的脏手,一脸嫌恶。
「未出世的弟弟?」
「恐怕阿娘搞错了,他是不会出来了。」
她对上我阴沉的表情顿时脸色煞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寸。
她托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可能!那我天天吃下去的东西都给谁呢!」
阿娘疯狂摇着头,不肯相信这摆在她面前血淋淋的事实。
「他只是比较乖,不喜欢动,他……」
欣赏够了她的惨样,我才轻笑起来,恶毒地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你想要的儿子不过是个死胎。」
「他早就死了,不过你说得对,你吃下的东西确实给了他,因为他就算是死了,还是依附在你体内吸食着营养。」
「怎么样,开心吗?你也算是养育了他,尽到一个阿娘的责任!」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像是被钝重的铁器击打似的,又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是因为恨我才这样说的吧!」
我抬手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怎么,想要我将死婴挖出来给你瞧瞧吗?」
被我打了一拳的肚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阿娘终于信了。
她像是失去了生机般痛哭流涕地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我的儿子!!」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跟你大姐一出生就掐死……」
随着我背过身,一声巨响,她的身体被蛊虫咬出了一个血洞,死不瞑目地断了气。
我拿出手帕擦净了脸上的血污,冰冷地没有一丝感情。
「阿娘,等下去见到小妹,你可要替我问好啊。」
「她同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我随手将用过的手帕丢到了阿娘脸上,遮住了她看向我的双眼。
那手帕上还绣着小妹的小字。
10
「唔唔唔!」邬柏被我捆在角落,正不停挣扎着。
可任他将手腕磨破也挣脱不开绳子。
见他实在闹挺,我扯下了塞在他嘴中的破布。
「你别忘了种子还在我这!」
邬柏一脸得意,像是料定我永远也不找到种子,而有了种子的存在,我也不敢拿他怎么办。
我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邬柏,你这么了解蛊,你难道忘了,蛊母跟种子之间会有感应吗?」
我掌心赫然躺着的就是那粒种子。
邬柏脸色铁青:「你!我明明斩断了你跟种子间的联系!」
「那你倒不如想想,究竟是用谁的血肉在养育它?」
「谁才是那个主人呢?」
听完我的话,邬柏的脸色挫败下去。
没错,我体内的蛊虫早已被我驯化,为我所用。
而邬柏,只是一个下蛊人。
可我却是跟蛊虫朝夕相处,甚至寄生在我的体内才得以存活。
而我之前的顺从,只是在为下面的反抗做准备罢了。
邬柏早已不是以前的邬柏。
若放任他发展下去,生灵涂炭是迟早的事情。
小妹一直很善良,我不应该用着她的脸去做这些事情。
可我刚放松了几分警惕,邬柏却疯魔般大笑起来。
对上我疑惑不解的眼神,邬柏张开了嘴,而他的舌下则藏着的是一颗虫卵。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何物。
邬柏曾说过,控制蛊母的手段有两种。
一种是种子,它是蛊母的根。
还有一个便是虫卵,许得是吸食了蛊母血肉却未孵化的卵才行。
它是与蛊母相连的茎。
「蛊母,去死吧!!!」邬柏含糊不清道。
随着邬柏咬碎虫卵,他身上的黑色纹路也完全将他覆盖。
可他等待多时,我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将渣吐了出来,随后在掌心中捏成了粉末。
「这,这怎么可能?」邬柏惊恐道。
我却嘉奖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原来藏在这,害我找了许久。」
邬柏对自己的蛊术十分自信,可害了他的,也是他的这份自信。
邬柏嘶吼着挣扎,可他身心都被蛊虫蚕食,如今已经是道尽途殚罢了。
「恩人,你忘了吗?」
「我是失败品,并没有跟蛊虫完全融合,所以,我想将蛊虫剥离出来是件易事呢。」
一只蛊虫在我脚边打着转,它已经无法进入我的体内了。
瞧见这一幕的邬柏已经懂了一切。
他是养蛊人。
我何尝不是他所养之蛊?
可终会迎来被反噬的那一天,而我就是那反噬的蛊。
「睡吧,待起来你还是那个心善的恩人。」
邬柏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眼神跟外面村民一样开始涣散。
不受控制地走出了门,试图也站入那群人的中央。
可那些村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干尸。
我在他们其中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但他们无一例外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在极乐中死去。
我烧毁了地上密密麻麻蠕动的蛊虫,看着它们变成一团血肉。
随着我将最后一把火丢向草堆,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红色的火焰映照在我的脸上,照出了我眼中的冷漠跟解脱。
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连同那些过去一起掩埋。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际,脖颈处传来酥麻的痒意。
我缓缓垂眸,只见一只遗留的蛊虫正瞧着我。
是我曾最喜欢的那只。
它比起其他只会吸噬的蛊虫更有灵性。
对视片刻,我欣然接受了它。
随着融合完全进行,我最后认真瞧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家,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妹,再见。」
从今往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大姐了。
终于,解脱了。
11
「这是什么?」邬柏伸手戳了戳蛊虫,满脸的疑惑。
「蛊虫,别乱动它。」我捣鼓着药材,细心喂食给蛊虫,顺便将邬柏这个门外汉的手拍开。
邬柏切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斗笠出了门。
关门之前还不忘调侃一句:「也不知道你怎么对蛊这么痴迷!」
「算了算了,别被那东西迷了心智才是!」
我心脏莫名停了一瞬,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语气异常坚定道:「不会。」
「我已经找出除了血肉喂养外的其他法子了,谁说蛊虫只会害人?」
「它能发挥出什么作用,还要看怎么使用,善恶总在一瞬。」
随着邬柏关上门,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我摸着吃饱喝足的蛊虫心思有些飘散。
奇怪,每次瞧见这只蛊虫跟邬柏都会头疼。
我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要追寻自由,要做一个善人。
这只蛊虫跟邬柏是我醒来后唯一拥有的东西。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古书,直到看见一行字。
「迷魂蛊?」
「可让人死在极乐之中?」
看到这,我直接合上了书,一脸嫌弃。
「荒谬至极,这同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有何区别?」
我叹了一口气,将这本书焚烧至尽。
却在低头瞧见手中蛊虫时眼前一片恍惚。
刺耳的尖叫,村民脸上的耻笑,跟镜中笑颜如花的自己。
「迷魂蛊,迷魂蛊,为何这般熟悉呢?」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门外是一位神色紧张的妇人,她挺着大肚子哆嗦着嘴唇道:「医师,您能帮我看看我这肚中是男胎还是女胎吗?」
我欣然同意,边说笑安慰妇人,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您别紧张,我就是村中的医师罢了,这点小事是我该做的。」
可下一刻,我笑容僵在了脸上。
脉搏平稳,却瞧不出任何有喜迹象。
但妇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做不了假。
除非……
孩子已经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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