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湳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胡婷美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陆瀚湳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陆瀚湳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胡婷美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陆瀚湳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
陆瀚湳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胡婷美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陆瀚湳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胡婷美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陆瀚湳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婷美,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胡婷美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胡婷美跟陆瀚湳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在军区当政委,他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他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她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陆瀚湳。
上辈子,陆瀚湳经常说于英楠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陆瀚湳推门跨了进去。
胡婷美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美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陆瀚湳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胡婷美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陆瀚湳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胡婷美正要劝,陆瀚湳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胡婷美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原来在陆瀚湳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胡婷美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