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刚打过球的缘故,他发鬓处有着一层薄汗,额头上也有些许,唇角就没落下来过。「站这等我。」他说。我目光随着他,这才发现,陈纹真的太会长了,脸占优 陈纹还是妥协了。他拉着推车往马路牙子上走,我提着口袋跟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他外套。「诶,陈纹。」我晃着手里的袋子,说:「你刚才是在那干嘛呢,多大人了还玩这些。」闻言,陈纹轻嗤:「你想多了。」夜风徐徐,吹在
陈纹还是妥协了。
他拉着推车往马路牙子上走,我提着口袋跟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他外套。
「诶,陈纹。」我晃着手里的袋子,说:「你刚才是在那干嘛呢,多大人了还玩这些。」
闻言,陈纹轻嗤:「你想多了。」
夜风徐徐,吹在脸上尤为舒服,暖黄色的路灯洒下来,将陈纹一头墨发染上了一层暖色。
「陈诗鱼,你不记得了?」他懒洋洋开口。
我一愣,短暂回忆一下,想起来了,这是陈纹堂妹。
一个很疯狂的女生,为什么疯狂呢?因为她的思想比较畸形,从小就嚷嚷着以后要嫁给陈纹,天天赖在陈纹家不走。
她妈劝:「这是你哥啊,你怎么能嫁给你哥呢?」
陈诗鱼不买账:「又不是亲哥!」
陈纹家爸是名教师,很严肃地告诉她:「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近亲不能结婚,以后不许再乱说这些话!」
陈诗鱼立马大哭起来了:「我不管我不管,哥哥以后要是敢和别人结婚我就跳楼!」
直到被带离陈家的时候,她死死拉着陈纹不松手,哭着喊哥哥。陈纹看着她,表情很淡,半晌,一字一句:「放、手。」
据说后来被她爸妈送去医院治疗过一段时间,我就再也没在陈纹家见过她。
刚才没认出来,毕竟几年过去,她变化太大了。
我颇为感慨:「她现在是高中吧?」
陈纹目视着前方,淡淡回应:「没。中考失利,去了所职校,还有两年毕业。」
「刚才我本来去网吧的,撞上了,她被几个男生缠上,叫我帮忙。」
我挺意外,又问:「那你没送她回去?」
「她有腿。」
「………」
「我操。」我目光倏然一移,落在小推车上,怒喝:「陈纹——你他妈把我钳子压!变!形!了!」
「艹,唐沙,你轻点啊!」
………
三月初,迎来开学。
天气还算好,太阳躲到乌云背后,将云边勾着光,浅淡的光线照落下来。
我怂着背站路边等公交。
一道喇叭声响起,我恍然抬头,车窗降下,赫然是陈叔叔的脸。
他咦了一声:「沙沙,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路?」
切,还不是我妈说老搭你们的顺风车不太好意思。我真是奇了怪了,大家都是邻居,怎么就陈纹家那么有钱?
你瞅瞅那家伙坐车里就跟个大少爷似的,让我甚是嫉妒啊。
我停顿两秒,「我要先去书店一趟。」
陈叔叔哦一声,车窗还未摇上,后座的车窗又降下来了,陈纹伸手搭在上面,看着我笑:「买什么书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面不改色扯谎:「朝花夕拾,我妈说要多看看这些文学作品。」
陈纹当然不信,他微微眯眼:「我有,去学校借你。」
滚吧你鬼才信。
我还是上了车,陈纹在旁边笑得很得意,这傻比,别是疯了吧。
进学校前,我拉住陈纹,微微一笑:「书可别忘了。」
陈纹很坦荡:「待会就给你。」
他这样,反倒给我整心虚了。
「…哦,行。」
刚开学,总有事要忙,我跟个陀螺似的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七点。
我抱着几沓书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停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是叫…唐沙吧?」
耳边蓦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眨了下眼:「对。」
女生笑:「我就说没人错,那什么,陈纹叫我帮忙转达一下,叫你去操场那找他。」
叫我去操场干什么…哦,给我书,不是吧,这货真有??
我点头答应:「好,知道了。」
女生指了指身后:「那我先走了。」
「好,谢谢。」
放好书后,我抬头望了望天,一种暗沉的蓝色,月亮高高挂起。
这个时间点,操场上的人挺多的,那边还举行了个小比赛。
我找半天,没看到陈纹人影。
刚从台阶上跳下去,就被一只手按住了头顶,陈纹磁性清冽的嗓音轻飘飘传来:「小矮子看不见?」
我拍开他的手:「一米六七谢谢。」
陈纹嗤笑一声:「那希望你早日突破一米八。」
「………」
我问:「书呢?」
天气还没到热的时候,陈纹跟不怕冷似的,就穿着黑色 T 恤,露出的手臂又长又白,隐隐约约还起伏着青筋。
或许是刚刚打过球的缘故,他发鬓处有着一层薄汗,额头上也有些许,唇角就没落下来过。
「站这等我。」他说。
我目光随着他,这才发现,陈纹真的太会长了,脸占优势不说,身高也轻轻松松超别人半截,人群中一眼望去,太好找了。
没过一会儿,人拿着书来了,我接过,然后瞪眼:「伊豆的舞女?这不是朝花夕拾啊。」
陈纹瞭着眼皮看我,舔舔唇:「挺好看的,推荐给你。」
「………」
要不是这人多,我真想给你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