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心内焦急,却仍安抚道:“穆卿不必多礼,可有看见阿盛?”穆靖眼中划过一抹幽深,面上却仍是恭敬地道:“不曾!”一旁,来为沈寒衣守灵的好友夏英眼眶通红地愤愤道:“他谢谈竹做出那种事,如何还有脸来见阿安?”说完像是突然想起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幼弟,连忙请罪。祝玄摆摆手,犹豫再三,还是将谢谈竹醒来所言告诉了穆靖。 祝玄原以为谢谈竹是清醒了,为了去见沈寒衣。可待祝玄匆匆赶到将军府时,却并未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神情悲恸的穆靖躬身一礼:“臣代寒衣多谢陛下敕封!”祝玄心内焦急,却仍安抚道:“穆卿不必多礼,可有看见阿盛?”
祝玄原以为谢谈竹是清醒了,为了去见沈寒衣。
可待祝玄匆匆赶到将军府时,却并未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
神情悲恸的穆靖躬身一礼:“臣代寒衣多谢陛下敕封!”
祝玄心内焦急,却仍安抚道:“穆卿不必多礼,可有看见阿盛?”
穆靖眼中划过一抹幽深,面上却仍是恭敬地道:“不曾!”
一旁,来为沈寒衣守灵的好友夏英眼眶通红地愤愤道:“他谢谈竹做出那种事,如何还有脸来见阿安?”
说完像是突然想起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幼弟,连忙请罪。
祝玄摆摆手,犹豫再三,还是将谢谈竹醒来所言告诉了穆靖。
穆靖露出一丝惊诧,夏英也是神情半信半疑。
这时,前来吊唁的林邺听闻,思索片刻后轻声提醒:“陛下何不去镇国寺看看?”
祝玄倏然醒神。
待一行人匆匆赶到镇国寺,果然看见了站在大殿前的谢谈竹。
只见他正神色平静地对住持道:“住持莫要诓我,你转告沈寒衣,若她一日不出来,我便在这殿中等她一日。”3
众人方要上前,便看见住持长叹一口气,递给谢谈竹一个盒子。
“王爷,这是骁兰将军临行前寄存在我寺中之物,她说若她平安归来便亲自来取,若她回不来,便交给第一个来这寺中寻她之人。”
谢谈竹一脸漠然地接过那盒子,再次扬声强调:“我要见沈寒衣,我有话要问她?”
穆靖等人见状对视一眼,这才信了祝玄的话,却又仍觉得不可思议。
谢谈竹不是对沈寒衣厌恶入骨吗?
现在这又是作何?
住持眼含慈悲,声若梵音:“王爷,莫要自欺欺人,你想知道什么,何不打开这盒子看看?”
对峙许久,谢谈竹终于眼眸微垂,抬手将那盒子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枚玉佩和两封信。
一份写着吾兄亲启,另一封则是写着吾爱阿盛。
谢谈竹在看见那枚玉佩的瞬间,淡漠神情终于起了变化。
皇帝祝玄也是一愣:“这潜龙玉佩,阿盛你不是在澜沧关之战中落于西南密林了吗?怎么会在此?”
夏英凝神观察半晌,失声道:“这玉佩是五年前出现在阿安手上的,因为看上去是皇家之物,所以我记得,她说是与心上人定情之物。”
“穆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阿安违抗军令消失一月不知去了何处,再出现时一身伤痕,手上便拿着这东西。”
穆靖眼眶湿润,哑声道:“怎会不记得,那次如何问她都不说,为此生生受了五十军棍,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是沈寒衣的哥哥,却也是元帅,军中违令者必罚。
那棍子打在阿安身上,却痛在他这个哥哥心上。
穆靖摇头自语,看向谢谈竹的眼中带上怨怼:“原来竟是为了你!早知如此,我当初便不该带她进京,她便不会为了你执念成魔。”
听着他们的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谢谈竹心中,他紧握着那枚玉佩一脸不可置信。
“五年前,沈寒衣去过西南?”
他不敢再深想,连忙打开沈寒衣给他的那封信。
待看完,谢谈竹深沉的眼眸里溢出许多无法辨别的情绪。
良久,他蓦地发出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无数血一样的泪珠从谢谈竹颊边流下,他神色是极致的疯狂,又透出几许茫然。
半晌,他又止住笑自言自语,咬牙切齿道:“沈寒衣,既是你在密林救的我,你当初为何不说?为何让苏清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