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一片死寂。只有手机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姜韫棠僵硬着手指按下挂断键,一切归于静寂。 驾驶舱陡然安静下来,却又好像隔绝了空气,闷得姜韫棠难以呼吸。7小时后,飞机平稳抵达巴黎。姜韫棠带着满身的疲惫下机,就看见宁逸尘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夕阳下,他身形那么挺拔,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就在
驾驶舱陡然安静下来,却又好像隔绝了空气,闷得姜韫棠难以呼吸。
7小时后,飞机平稳抵达巴黎。
姜韫棠带着满身的疲惫下机,就看见宁逸尘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夕阳下,他身形那么挺拔,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突然响起:“逸尘!”
紧接着,就见温纯脱离机组队伍,奔向了宁逸尘。
更刺目的,是宁逸尘在那刻突然弯起的唇角——
姜韫棠心口一阵猛缩的疼,像刀捅进来那般。
她站在原地,一双眼黏在了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上,怎么都挪不开。
跟在身后的姜衍见姜韫棠不动,疑惑催促:“机长?”
姜韫棠眼睫颤了颤,攥紧了拉着行李箱的手,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房间内,暖气融融。
却怎么也暖不了姜韫棠的心。
她窝在床头,望着窗外的落日,脑子里满是宁逸尘看向温纯的满眼温柔。
突然,手机响起。
是宁逸尘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开门。”
姜韫棠一愣,反应过来后来不及思考,快步冲向房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和宁逸尘撞在一起,一个激动,一个冷静。
姜韫棠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你怎么……”
可不等她说完,宁逸尘就越过她走进,一边脱大衣,一边吩咐:“去洗澡。”
姜韫棠顿时钉住,原以为他这个时候过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没想到……
“你来找我就只有这件事?”她眼带着希冀,想着哪怕他解释一句也好。
但宁逸尘眼里只有疑惑:“说什么?”
姜韫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攒紧:“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纯是你的前女友?”
宁逸尘不欲多言:“没必要提。”
姜韫棠喉咙像卡了鱼刺般难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确立名义上的关系吗?那你为什么愿意承认温纯,却不愿意公开我?”
宁逸尘嗓音凉淡:“你们不一样。
因为不爱,所以不一样吗?
姜韫棠忍着眼眶里的热意,继续问:“所以你也从没想过会和我有以后,是吗?”
宁逸尘定定的凝望她,不发一语。
像是默认。
这一刻,姜韫棠顿时失声。
自己怀着结婚的目标在恋爱,可宁逸尘却明显不这么想。目标不一致的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姜韫棠不知道,却也不想继续争吵,将这段感情逼进绝路。
她垂眸不再看宁逸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逸尘脸色微愠,扔下一句:“随你。”
摔门而出。
巨大的响声震得姜韫棠的心发颤。
她红着眼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蜷缩着收拢手臂,抱紧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笼罩巴黎。
姜韫棠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宁逸尘的电话!
她看了很久,犹豫着接起,对面却只有细微的摩挲声。
姜韫棠不明所以,刚要开口。
下一秒,温纯柔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逸尘,要我。”
酒店内一片死寂。
只有手机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
姜韫棠僵硬着手指按下挂断键,一切归于静寂。
可她却好像还能听到温纯那一声声娇喃,以及宁逸尘的呼吸……
一夜未眠。
第二天,飞机返航。
姜韫棠如往常一样进行检查,刚到头等舱就和位置上的宁逸尘四目相对。
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逼迫自己挪开目光,继续巡查。
副机长姜衍跟在她身后,悄声说:“机长,我觉得咱们得再申请一个副乘务长。”
姜韫棠有些疑惑:“为什么?”
“温纯马上就要休婚假,我们要是不准备,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
姜衍的话如巨石重重砸在姜韫棠心头,她无法思考,脑海内只剩下一句话—
宁逸尘要和温纯结婚了!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涩,逼着自己问:“休婚假?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我猜的。听说温纯就是为了和宁机长破镜重圆回来的,再加上今早我亲眼看见宁机长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估计好事将近了。”
和宁逸尘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都没能得到结果,温纯一回来就传出了和他的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