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周明录音冰冷)最新章节_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全文阅读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2025-10-18 16:40
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全集小说

《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全集小说》 小说介绍

主角是周明录音冰冷的叫做《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这本的作者是周明录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胸口憋得发慌,像被浸透了水的厚棉被一层层裹紧,沉甸甸地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得用上肋骨全部的力气。我缩在客厅沙发最远的那个角落,窗帘严丝合缝,挡住了下午三点的光,也挡住了整个世界。空气里是他喜欢的香薰味道,

《枕边诊断他用录音笔为我制造了十年精神病全集小说》免费试读

胸口憋得发慌,像被浸透了水的厚棉被一层层裹紧,沉甸甸地压着,

每一次呼吸都得用上肋骨全部的力气。我缩在客厅沙发最远的那个角落,窗帘严丝合缝,

挡住了下午三点的光,也挡住了整个世界。空气里是他喜欢的香薰味道,

雪松与某种冰冷的海洋调,以前觉得舒缓,现在只让我喉咙发紧,一阵阵反胃。十年了。

这味道渗进了墙壁,家具,我每一件衣服的纤维,还有我的人生。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得刺耳。我脊椎下意识绷直,指甲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红的月牙印。他回来了。门开了又关,窸窣的换鞋声,

公文包被轻轻放在玄关柜上。他的脚步总是那么恰到好处,不重不轻,

显示着一种无懈可击的掌控感。脚步声靠近,停在我面前。“怎么了?灯也不开。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是那种能轻易让外人觉得被熨帖到的语调。

心理医生的声音武器。我没抬头,视线里是他熨烫得笔挺的西裤裤脚和光亮的皮鞋尖。

那股雪松味更浓了。“又在闹什么情绪?”他叹了口气,那叹息轻飘飘的,

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耳膜上,“今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媛媛,体谅一下我,好吗?”看,

永远是这句话开场。先表明他的疲惫,他的付出,然后我的任何感受,都成了“闹情绪”,

成了不体谅。我吸了一口气,那口淤堵在胸口的浊气撑得我肋骨生疼。抬起头,

客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轮廓清晰,眉眼间那点无奈拿捏得如此精准,仿佛排练过千百次。

“我们离婚吧。”我说。声音干涩,但出乎意料的平稳,没有颤抖。

这句话在我心里翻滚了太久,说出来,反而有种虚空般的平静。他脸上那点无奈瞬间冻结,

然后像冰面一样裂开细微的纹路,但很快又弥合。他没有立刻发作,

甚至嘴角还弯起一点似是而非的弧度。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说气话。

是因为我昨天忘了给你买那款蛋糕,还是因为早上我接了那个女患者的电话?”他摇头,

语气里带着一种宽容孩子无理取闹的纵容,“媛媛,我们都十年了,

你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用离婚来威胁?”看,又是这样。我的愤怒,我的痛苦,

我的绝望,在他那里总能被轻巧地归因于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次遗忘的蛋糕,

一个工作电话。然后,我就成了那个无理取闹、情绪不稳定、需要被包容的小女孩。

他从不正视真正的问题。或者说,真正的问题,就是他本身。“我不是威胁。”我看着他,

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躲闪,“周明,我是认真的。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那种审视的目光,

和我坐在他对面接受“治疗”时一模一样,冰冷,剖析,带着一种能把人剥皮拆骨的锐利。

然后,他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细长的黑色金属物体。

录音笔。小小的红灯亮着,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感觉瞬间涌上来。又来了。十年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我试图表达不满,试图争吵,试图为自己辩驳,

最后都会变成他录音笔里一段段可供反复播放、逐帧分析的“病例素材”!“好,

就算你是认真的。”他晃了晃那只录音笔,声音重新变得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点循循善诱的职业腔调,“那我们来分析一下你现在的状态。你刚才那句话,

‘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语调升高,伴有轻微的破音,这是典型的情绪化表达,

背后反映的是你近期积累的压力和焦虑,而不是理性的决策。媛媛,你需要的是疏导和休息,

而不是冲动地做一个会让你后悔的决定。”他按了几个按键,

录音笔里传出我刚刚那句干涩的“我们离婚吧”,紧接着是他的分析。

冰冷的电子音重复着我的绝望,被他用专业术语肢解、定性。“你看,”他微笑起来,

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残忍,“你的非理性爆发又开始了。每次都是这样,

循环往复。如果没有我帮你冷静分析,你自己只会越陷越深。”那支小小的黑色录音笔,

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动,像一条毒蛇的信子。它记录了我多少次崩溃的哭喊,

多少次压抑的呜咽,多少次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咆哮?那些声音被他抽离出情境,

剥离开前因后果,只剩下剥离了血肉的、扭曲的“症状”。朋友们,我的父母,

甚至一开始的我自己,都曾被他这些“专业分析”说服,

都曾觉得他是那个无限耐心包容我“坏脾气”的完美丈夫。谁能看到,

他正是那个一手制造并不断引爆我情绪火山的人?绝望和愤怒像滚烫的岩浆,

这一次没有在我体内爆发,反而骤然冷却,凝成一块坚硬的、冰冷的铁,沉在我心底最深处。

我看着他依旧带着怜悯微笑的脸,看着那支还在工作的录音笔。够了。真的够了。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快得自己都意外,像一头被囚禁太久终于扑向笼门的困兽。

我扑过去,一把抓向他手里的录音笔!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动手,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

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太大,他很快反应过来,手腕一用力,轻易地割开了我的手。

“媛媛!你冷静点!”他厉声喝道,语气里带上了真实的恼怒,但那恼怒也很快被压制下去,

变回那种试图控制局面的语气,“看,这就是情绪失控的表现!暴力倾向!

这正好佐证了我的判断!”我不管不顾,再次去抢,指甲划过他的手背,留下几道红痕。

他吃痛,眉头紧皱,猛地用力将我推开。我踉跄着撞在沙发扶手上,腰侧一阵钝痛。而他,

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整理了一下被我扯歪的衣领。他看着我的眼神,

不再是伪装的无奈或宽容,而是一种混合着轻蔑和胜利感的冰冷。他举起那支录音笔。“抢?

没用的。”他淡淡地说,然后,当着我的面,拇指用力按下了删除键,

又甚至慢条斯理地格式化了整个存储单元。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好了,你摔碎它也没用了。”他嘴角勾起,那笑容扩大,变得近乎狰狞,“猜猜看,

你刚才扑过来抢夺、尖叫、失控的精彩表现,我同步备份了多少份?云端,硬盘……嗯?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只靠这一支原始设备吗?”他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

期待着看到崩溃,看到绝望,看到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最终瘫软下去,认输,认错,

承认自己又“病”了。我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直身体。腰侧还在隐隐作痛,

呼吸也因为刚才的争夺而有些急促。但很奇怪,听到他这句话,

看到他脸上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我心里那块冰冷的铁,反而像是被彻底淬火了。

我抬手,慢慢擦了一下额角可能并不存在的汗,然后,我也笑了。我的笑声很轻,

在昏暗安静的客厅里,甚至显得有些突兀。他脸上的得意表情瞬间凝固,眉头再次皱起,

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能笑出来。是气疯了吗?还是终于精神彻底失常了?

他的眼神里露出研判的神色,大概在判断我这是哪种类型的“症状”。我不再看他,

伸手摸向家居服的口袋,从里面掏出我的手机。屏幕解锁,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

点开一个音频文件。然后,我按下了播放键。手机扬声器里,先是一阵细微的电流沙沙声,

接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属于我丈夫周明的声音清晰地流泻出来,只是那语调,

截然不同。不再是面对我时的温和耐心或冰冷剖析,而是一种混合着慵懒、得意,

甚至一丝下流的黏腻。【……那个黄脸婆?啧,比想象中难缠点,哭哭啼啼耗了我一晚上,

非得说我给她的药没用……】一个娇媚的女生痴痴地笑:【周医生,那你怎么办呀?

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呢~】周明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怎么办?简单。

下次她再来,我给她调整下药量,再‘引导’她多想想婚姻里的不幸……女人嘛,

情绪波动一大,就容易依赖……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女神:【哎呀,

你真坏~不过,她老公不是挺有钱?】周明嗤笑一声,压低了点声音,

却更加清晰:【不然你以为我费这劲?治好她?不如先让她情况更‘稳定’点,依赖性强点,

好多分点财产啊……宝贝儿,等她彻底崩溃签字了,我给你换辆好的……】录音到这里,

还有女人娇嗔的笑声和一些不堪入耳的黏腻声响,但我按下了暂停。客厅里死寂一片。

落针可闻。只有那雪松味的香薰,还在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冰冷窒息的气息。我抬起头,

看向周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液体的人偶皮肤,灰白而僵硬。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微微凸出,

血丝瞬间爬满眼白,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还有……恐惧。

那种精心布置多年的骗局被瞬间揭穿、从高处狠狠摔落的恐惧。他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那只刚刚还握着录音笔、掌控一切的手,

此刻在空中细微地颤抖着。他大概永远也想不通,我怎么会录下这段对话。

他书房的门隔音极好,他每次“工作”都会反锁。他谨慎得像一只行走在暗处的蜘蛛,

一丝不苟地编织着操纵所有人的网。他忘了,或者说,他从未真正将我放在眼里。

一个被他诊断为“情绪不稳定”、“需要他引导”的女人,

一个在他眼里早已失去独立思考能力的猎物。他忘了,兔子被逼到绝路,也会咬人。更何况,

我从来都不是兔子。十年。我忍了十年,演了十年,收集了十年。

他那些录音笔里的“证据”,备份再多,记录的也不过是他想让人看到的“真相”,

是经过他精心裁剪和扭曲的片段。而我手机里的这段,

才是腐烂根系本身发出的、真实的恶臭。我看着他惨白的、扭曲的脸,轻声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仿佛只是在评论今天的天气:“周医生,猜猜看,

你刚才那段精彩的专业分析,和之前所有备份的录音……嗯,

还有你电脑硬盘里那些‘患者档案’和‘财产规划’……我同步备份了多少份?云端,

好几个硬盘……哦,还给我觉得可能需要它的人,匿名寄了一些U盘。

”我甚至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重复了那个词:“嗯?”他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单人沙发靠背,才勉强站稳。

那只手抖得更加厉害。香薰机还在嘶嘶地喷吐着雾气。冰冷的雪松味,这一次,

终于彻底淹没了他自己。他扶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关节绷得死白,像一节节冷硬的骨头。

那层游刃有余的假面彻底碎裂后,露出的底色是灰败的震骇,

还有一种几乎要呕出来的不敢置信。香薰机嘶嘶的轻响,此刻听起来像毒蛇的吐信,

填满了客厅里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你……”他终于挤出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录音的?

”我打断他,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奇异的怜悯。这怜悯刺伤了他,

我看到他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重要吗?”我往前走了一步,手机还握在手里,

像握着一枚小小的、却足以炸碎他整个世界的炸弹。“周明,十年了。你对着我分析了十年,

把我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每一句崩溃的哭喊,都当成病例样本拆解、归档,

证明是我的‘病’造就了所有不幸。”我又走近一步,逼视着他急剧收缩的瞳孔。

“你享受这种掌控感,对吗?把我变成一个需要你‘治疗’、‘引导’的疯子,

你就永远是那个完美、无辜、饱受折磨却依旧不离不弃的圣人丈夫。”他的呼吸粗重起来,

胸口起伏着,试图找回节奏,试图重新戴上那副专业的面具,但失败了。底牌被掀开,

他赤裸裸地站在这里,所有的肮脏和算计都暴露无遗。“那份录音……”他喉咙滚动,

眼神闪烁,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是剪辑的?伪造的?媛媛,你情绪不稳定,

会产生妄想,这我可以理解,我们可以……”“理解?”我几乎要笑出声,那笑声干涩冰冷,

“周医生,到现在你还想给我‘治病’?还在用你那一套话术?”我举起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惨白的脸。“需要我把它发到你们医院的工作群吗?

发给你那些崇拜你的学生?或者,

先发给那位等着你把她‘治好’好多分财产的女患者的丈夫听听?我想他一定很有兴趣。

”“不!”他失声叫道,猛地站直身体,几乎要扑过来,但在触及我眼神的瞬间又僵住。

那眼神告诉他,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他颓然跌坐进身后的单人沙发,

像一袋被突然抽空骨头的肉,肩膀垮塌下去。双手***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用力揪扯。

这个总是体面、从容、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此刻狼狈不堪,散发着绝望的气味。

“你想怎么样?”他把脸埋在手掌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最后一丝挣扎的嘶哑,“钱?财产?

我可以多分你……大部分都给你!只要你把录音……”“离婚。”我说,清晰无比,

“明天一早,去找律师。协议我来拟,你签字。我要你净身出户。”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通红:“净身出户?你休想!那是我……”“是你‘辛辛苦苦’算计来的,我知道。

”我截断他的话,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或者,你更想身败名裂?吊销执照,吃官司,

顺便让你那位‘宝贝儿’和她的阔佬丈夫也来好好问候你?”他像被抽了一鞭子,

身体剧烈地一颤,眼神里的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他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混乱的喘息声,还有那阴魂不散的雪松冷香。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签。”“很好。

”我收起手机,转身,不再看他那副彻底被击垮的模样。走向卧室,

开始冷静地收拾我的东西。衣服,证件,一些微不足道却有回忆的小物件。我的动作很快,

没有犹豫,也没有留恋。他始终坐在那沙发上,像一尊迅速风干、开裂的泥塑,一动不动。

只有在我拉着行李箱经过客厅时,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震惊、恐惧或愤怒,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深不见底的死寂。

他看着我,忽然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嘴角,形成一个怪异扭曲的弧度。“林媛,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你赢了。但你以为,

这就结束了吗?”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应,径直拉开了大门。外面夜晚的空气涌进来,

带着自由的味道,也带着未知的冰凉。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雪松味,

也隔绝了他最后那句毒蛇低语般的威胁。我知道,这或许不是结束。但至少,

我亲手撕开了地狱的第一层封条。**后续:**离婚协议签得异乎寻常的顺利。

他果然如他所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签了字,放弃了所有财产,只开走了他那辆代步的车。

速度快得让我的律师都感到诧异,反复检查条款,怀疑里面有什么陷阱。没有陷阱。

他只是怕了。怕那段录音被公之于众。我搬进了临时租住的公寓,不大,但朝南,

阳光能毫无遮挡地洒进来。我开始试着习惯没有那股雪松冷香的生活,

习惯安静的、不需要时刻提防的情绪风暴的夜晚。朋友们得知消息,纷纷打来电话,

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惋惜——“周明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就……唉,

不过你之前状态是不太好,离了也好,好好调整自己。”你看,

他十年经营的形象多么根深蒂固。即使到了最后,在旁人眼里,

大概率还是我这个“病人”折腾够了,放弃了一个完美丈夫。我懒得解释。

只是默默拉黑了一些人的联系方式。我以为我会感到狂喜,或者至少是彻底的放松。

但并没有。一种巨大的、近乎虚脱的疲惫感笼罩着我,还有深埋其后的、隐约的不安。

他最后那个眼神,那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在心底某个角落,时不时带来一阵寒意。

太顺利了。这不像他。他那种扭曲的控制欲和报复心,真的会因为一段录音就彻底偃旗息鼓,

认输离场?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整理旧物,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我们城市。我接起。“是林媛女士吗?”一个冷静的、公事公办的女生。“我是。

您哪位?”“这里是市三院精神卫生中心。”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得冰冷,

“我们收到一份关于您的病情材料,附带您前夫周明医生的专业评估和建议,

他认为您近期有较高的自伤风险,建议进行预防性干预。我们需要和您核实一下情况,

并希望您能尽快来院做一次面谈……”我的手指瞬间冰凉,手机几乎滑落。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关爱”、“及时治疗”、“专业帮助”,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窗外阳光正好,明晃晃地落在刚擦过的地板上。我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连指尖都在发抖。他来了。用他的方式。阳光明晃晃地砸在刚擦过的地板上,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可电话里那个冰冷的女声,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锥,

顺着耳道直直扎进我脑仁里。市三院。精神卫生中心。病情材料。专业评估。自伤风险。

预防性干预。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敲打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周明。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我。

净身出户的爽快,只是麻痹我的假动作。他真正的杀招,藏在这里。用他最擅长的方式,

把他精心给我塑造了十年的“病人”形象,彻底钉死在社会和制度的耻辱柱上。“林女士?

您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呛进肺管,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捂住话筒,咳得眼泪都快出来,嗓子眼发腥。

“我……我在。”我强行压下咳嗽,声音嘶哑得厉害,“您刚才说,材料是谁提交的?

”“您的家属,周明先生。他作为您的配偶,并且是业内权威的心理医生,

他的评估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对方的语气程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材料里附有您过去一段时间情绪不稳定、行为冲动的部分录音片段及文字分析,

以及周医生出具的详细专业意见。我们认为有必要进行介入评估。”录音片段。文字分析。

专业意见。他果然备份了无数份。并且挑选了最“精彩”、最能佐证他论断的部分,

用他的专业术语精心包装后,递给了他的同行们。我的手指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稍微集中了一点几乎要溃散的注意力。“那是剪辑的!是断章取义!

”我几乎要吼出来,声音却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他在诬陷我!我们已经在办理离婚,

这是他……”“林女士,请您冷静。”对方打断我,声音里带上了明确的警告意味,

“您的情绪现在确实比较激动。我们理解您可能一时难以接受,

但周医生提供的材料非常详实,并且,他反复强调这是出于对您安全的极度担忧。

他希望您能得到最好的帮助,而不是伤害自己。”帮助。伤害。他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词语,

给我编织着一个挣脱不了的囚笼。

他甚至扮演着一个痛心疾首、不得已而为之的深情丈夫角色!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递交材料时那副伪善又沉痛的表情。

一股恶寒裹挟着剧烈的恶心感冲上喉咙。“我没有病!”我咬着牙,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需要的是律师,不是医生!这是诽谤,是诬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冷硬了许多:“林女士,

我们是基于专业判断和收到的证据进行程序性通知。如果您拒绝配合,根据相关条例,

在有明确自伤或伤人风险的情况下,我们不排除采取强制措施的可能。请您慎重考虑。

”强制措施。这四个字像冰冷的镣铐,瞬间锁死了我的四肢。我毫不怀疑,

周明绝对有能力、有关系让这个“强制措施”变成现实。一旦我被强行带走,贴上那个标签,

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会真的变成一个“病人”,

一个需要他这位“权威前夫”来“协助治疗”的、无法自主决策的疯子。到时候,别说录音,

我整个人都会彻底消失在他的掌控里。他要把我抓回去。用更合法、更彻底的方式。

阳光依旧灿烂,我却浑身发冷,如坠冰窟。“……面谈是什么时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问,

干瘪而陌生。“明天上午十点,带上您的身份证件。”对方报了一个具体的科室和医生姓名,

“希望您能准时到场,积极配合。”电话挂断了。忙音嘟嘟作响,像催命的钟声。

我站在原地,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巨大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几乎让我窒息。但在这灭顶的恐惧之下,

另一种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缓缓沉淀下来。愤怒。

一种足以焚烧一切的、彻底死心的愤怒。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他用专业术语和精神打压就能随意搓圆捏扁、逼到角落捂嘴哭泣的林媛。

他忘了,兔子咬人之前,也是沉默而温顺的。我弯腰,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指纹解锁,

还能用。我没有犹豫,直接点开了那个加密的云端文件夹。里面不止一段录音。过去一年,

在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之后,我几乎像得了强迫症一样,用各种方式,记录下一切。

他的“专业分析”,他的冷嘲热讽,他和不同女患者的***,

他和“朋友”电话里关于如何转移财产、如何让我“合理”出局的议论……还有那段,

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的、他和那位女患者的对话。我快速滑动屏幕,

略过那些让我生理性不适的音频文件,最终,停在了一个命名简单的文档上。

《关于周明医生违反职业伦理及涉嫌违法的材料汇总及证据索引》。

这是我聘请那位***时,在他的建议下,开始同步整理的东西。

原本只是想作为离婚谈判的底牌,没想到,要用在这里。我拨通了侦探的电话。“陈先生,

”我的声音冷静得自己都吃惊,“他动手了。”我简明扼要地说了三院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啧了一声:“比我想的快。手段够脏的。你打算怎么办?

”“他想要‘专业’和‘程序’,我就给他‘专业’和‘程序’。

”我看着地板上碎裂的阳光,一字一句道,“把我之前让你查到的,

关于他几位‘特殊’女患者的背景、转账记录,还有他论文数据造假的那部分初步证据,

挑一些能见光的,尤其那位丈夫有点能量的……匿名,用最快的方式,

送到三院纪检和卫健委***办。不用多,够他们立案初步调查就行。”“动他饭碗?

这可就是不死不休了。”侦探提醒道,语气里却带着点兴奋。“他把我往精神病院送的时候,

想过给我留活路吗?”我冷笑,“顺便,把那段关于‘分财产’的录音,拷贝一份,

寄给那位女患者的丈夫。匿名。”侦探吹了声口哨:“一石二鸟?让他后院也起火?厉害。

不过,你明天那个面谈……”“我去。”我打断他,“正常去。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压低声音,快速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我走进卫生间,

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圈发青,

但眼睛里烧着一簇冰冷的火。周明,你想玩硬的?我奉陪。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市三院精神卫生中心走廊。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某种压抑的气息,

走廊长椅上坐着几个眼神空洞或焦灼的人。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间诊室的门。

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表情严肃的女医生,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记录员。看到我,

女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来。“林媛女士?”“是我。”我走过去,

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她拿起一份厚厚的材料,

翻看了一下:“关于您的情况,我们收到了一些材料……”“我知道。”我平静地打断她,

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录音键,“医生,出于对我自身权益的保护,

今天的谈话,我需要全程录音。您不介意吧?”女医生和记录员对视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但似乎没有反对的理由。她点了点头:“可以。那我们开始。根据周明医生提供的材料显示,

您近期……”她开始例行公事地提问,问题环环相扣,明显带着倾向性,

试图引导我表现出“症状”。我始终保持着异常的冷静,

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清晰、简短、逻辑分明。否认所有关于情绪失控、自伤倾向的指控,

并多次强调这是前夫在离婚过程中的恶意诬陷。“他说您有多次非理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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