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CP是青蛙这件事》是作者莨菪西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莨菪西王,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每日醒来,莨菪看着头顶上的日光,想着以前充实的大学生活。相对比下,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刚过门,不得疼的小媳妇。空荡荡的床榻,男人不知何时离开,枕畔凹陷的痕迹早已凉透,一点温度都没留下。她伸手抚过,兽
每日醒来,莨菪看着头顶上的日光,想着以前充实的大学生活。
相对比下,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刚过门,不得疼的小媳妇。
空荡荡的床榻,男人不知何时离开,枕畔凹陷的痕迹早已凉透,一点温度都没留下。
她伸手抚过,兽皮毯子上残留的褶皱,粗细不均的打缠,硌着指尖。
就似是,这些日子以来,始终萦绕心头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也不敢踏出这个房门,只能百无聊赖地,等着螳螂姑娘推门而入,端来那碗万年不变的,浮着几粒未化开糊状物的‘粥水’。
吃完了,紧跟着是一段,数着指甲盖漫长的发呆打发。
直到夜色降临,男人回来,然后又是一夜无话。
这样的日子,简直比坐牢还折磨人。
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犯了什么法?
平白无故要受这些罪。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最近发现手腕上的手环,能让她听懂螳螂姑娘说的话。
却不能让螳螂姑娘听懂她说的话。
毕竟她会讲的,是人类的语言,而不是动物的语言。
原是,螳螂姑娘每次放下食盒时,嘴里都在念叨"今日也请用膳"“趁热吃”之类的话。
可,当她试图追问点什么时。
螳螂姑娘却只是,眼里闪烁着困惑的光,前肢不安地相互***,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不用猜,显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一天一顿饭,吃完就干等,等男人回来睡觉。
“这哪是养伤?根本就是养猪待宰!”莨菪摸了摸已经愈合的伤口,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
她的身体早好了七七八八,可这日子却比病中还难熬。
没有手机,没有剧追,也没有事做,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被活活闷死。
日复一日的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直到这个潮湿的清晨,一成不变的日常终于被打破。
"咔嗒"
熟悉的轻响从门缝传来。
螳螂姑娘翠绿的前肢率先探入,甲壳在晨光中,流转着打磨般的光泽。
她依旧,捧着那个斑驳的黑漆食盒。
但今天,纤细的前臂上,还挂着一叠眼生的织物。
莨菪机械般地完成进食后,螳螂姑娘没有像往常那样安静离去。
她的眼,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前肢轻轻***,发出特殊的音节:"请换上这些衣物,我要带您去个地方。"
莨菪怔住了。
她低头看着那叠衣物,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连最基本的疑问‘去哪里’都没有产生。
就像一只被驯化的鸟儿,面对打开的笼门时,连振翅的冲动都消失了。
衣料粗糙触手冰凉,带着某种草木的苦涩气息,穿在身上时沙沙作响。
第一次踏出囚笼般的房间,想象中刺眼的天光并未降临。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一切,空气中凝结的水珠,不断从叶片上滚落。
地面布满,泛着幽光的,一滩又一滩的水洼,每走一步都会惊动,倒映在其中的扭曲树影。
没有太阳的沐浴 ,却有很强的生命力。
那些异常巨大的植物,在雾中,伸展着暗绿的肢体,却不见一朵绽放的花。
随着前行,生机诡异的植被,渐渐稀疏,几乎没有。
有种,从热带雨林来到印度的难民区。
这里杂乱无序。
脚下的路,变得崎岖难行,粗粝的碎石棱角分明,有些竟有拳头大小。
莨菪的布鞋,很快被露水浸透,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碎石隔着湿透的布料硌着脚心。
雾气深处,隐约传来水滴落入深潭的回响。
一声又一声,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黑暗中吞吐着气息。
雾气缭绕的池塘边,水面泛着铅灰色的光。
数十个***脸人身的生物,围在岸边,它们青灰色的皮肤上凝结着水珠,蹼状的手指正机械地捶打着衣物。
木棒敲击的闷响,在潮湿的空气中此起彼伏。
莨菪的布鞋陷入泥泞的岸边,她困惑地望向螳螂姑娘。
这时,一个背脊佝偻的老***,蹒跚走来,颈间的鳃状褶皱,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这里是浣衣池,跟着她,她会分拨安排。"螳螂姑娘说完便转身离去。
穿过劳作的***女时,莨菪的耳朵,捕捉到窸窣的私语:
"是人类吧?看她那双眼睛..."
‘她不是人类吗,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犯了法的囚徒,才会发配来浣衣池..."
"瞧身子瘦得,那双手,怕是连棒槌都握不住..."
她蹲在指定的石板上,篮中的衣袍,散发着熟悉的气息——是那个男人的。
莨菪拾起,被水泡得发亮的木棒,学着旁人,将衣物浸入浑浊的池水。
她笨拙地模仿着,棒槌砸在布料上,发出噗噗的闷响。
突然,四周的捶打声,稀疏下来,戛然而止。
莨菪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水面倒影里,一个山丘般的阴影,正朝她压来。
黏腻的腥气,率先袭来,那是腐烂水藻,混合着分泌物的味道,熏得她喉头发紧。
"啪!"
一摞锦缎,砸进她的洗衣篮,溅起的泥水糊了她满脸。
莨菪抹开眼皮上的污水,抬头对上一张挤满肉褶的***脸。
对方青绿色的皮肤,分泌着透明黏液,随着呼吸发出"咕啾"声响。
"这些——"
***女突然用蹼爪掐住她下巴,指甲陷进肉里,"也给我洗干净。"
它说话时,喷出带着鱼腥的唾沫星子,有几滴,溅在莨菪颤抖的睫毛上。
围观者发出兴奋的"咕呱"声。
莨菪试图后退,却被***女用膝盖抵住脊背。
那截,布满疙瘩的粗腿,像根滚烫的烙铁,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触感。
"西王殿下的衣袍,可得小心洗,"***女用蹼趾碾着她的小腿肚,黏液拉出细丝,"要是洗坏一寸,哪怕断了一条线。"
它突然扯过莨菪的右手,按进洗衣石凹槽,那里积着漂白用的草灰水,"就泡烂你这双嫩手。"
刺痛从指尖炸开,莨菪咬住嘴唇没吭声。
***女凸出的眼球转了转,突然发出"咔咔"怪笑,它俯身时,垂下的肉褶几乎贴上莨菪的鼻尖:"听说人类泡发后肉质最嫩,可香了?"
远处,传来螳螂姑娘的"咔嗒"声,***女这才松开钳制。
它离去时,故意扫翻水桶,冰凉的污水,瞬间浸透莨菪的裤脚。
莨菪强忍住欲落的眼泪,沉默地拨开黏连的织物,耳边又飘来新的议论:
"西王殿下的常服,本该是她洗的,现在变成了新来的人类,那口气能吞下才怪,不得欺负她,吓吓她。"
"新来的连鳃都没有,怕是活不过三日..."
"莫非是个哑巴?也不见她开口讲句话。"
木棒落下的水花,溅在脸上,冰凉如泪。
莨菪盯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但转念一想,如果受点委屈能让她活下来,又如何。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先好好活下去,然后再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