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沈未晞的是《殿下你的皇嗣是假的》,本的作者是沈未晞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嫡姐,你以为争宠就是一切吗?在这东宫,在这权力的中心,帝心,才是真正的胜负手。而讨好一个不能人道的太子,还有什么,比展现出“无意争宠,只堪实用”的价值,更合适的呢?你的皇后之路,这一世,由我来断。春桃办
嫡姐,你以为争宠就是一切吗?在这东宫,在这权力的中心,帝心,才是真正的胜负手。而讨好一个不能人道的太子,还有什么,比展现出“无意争宠,只堪实用”的价值,更合适的呢?
你的皇后之路,这一世,由我来断。
春桃办事稳妥,不过两日,便来回禀,事情已办妥。那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连同那本做了不起眼标记的杂记,已通过几道拐弯抹角的关系,悄无声息地递到了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杜允明的手中。
沈未晞闻言,只是淡淡颔首,依旧每日去太子妃处点卯,然后便退回听竹轩,对外称病静养,实则暗中留意着东宫前朝的动静。
沈未凝近来倒是风光。太子因漕运之事烦忧,虽少入后宫,但偶尔前来,多半是去她的锦绣阁。她本就颜色娇艳,又刻意逢迎,倒是让太子在政务缠身之余,得了些许松快。因此,她在东宫的气焰愈发嚣张,连带着对太子妃的请安,也时常晚到早退,言语间不免带出几分得意。
太子妃苏晚晴端坐上首,面上依旧雍容平静,但沈未晞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与冷意。这位太子妃,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与世无争。
这日请安散去,沈未晞扶着春桃的手,慢慢走在回听竹轩的石子小径上。身后传来环佩叮当之声,是沈未凝赶了上来。
“妹妹这病,养了这些时日,怎也不见起色?”沈未凝语气带着讥诮,目光在沈未晞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莫不是心思太重,郁结于心?”
沈未晞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掩口轻咳了两声,才弱声道:“劳姐姐挂心。妹妹福薄,比不得姐姐康健受宠。只求能安分度日,不给姐姐和侯府添麻烦便是万幸了。”
她这副唯唯诺诺、自认卑贱的样子,极大满足了沈未凝的虚荣心。沈未凝轻哼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明白自己的位置就好。记住母亲的话,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在这东宫有一席之地。若敢痴心妄想……”她未尽之语带着森然的威胁。
沈未晞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冰封的寒意:“妹妹不敢。”
沈未凝满意地瞥她一眼,扶着宫女,趾高气扬地走了。
春桃气得眼圈发红:“良娣!她太过分了!”
沈未晞直起身,脸上哪还有半分怯懦,只剩下冰冷的平静:“由她嚣张。爬得越高,摔得才越惨。”她抬头看了看东宫巍峨的殿宇飞檐,“这东风,就快来了。”
果然,没过几日,东宫前朝传来消息,困扰太子多日的漕运难题,竟出现了转机。工部一个名叫杜允明的主事,提出了一条另辟蹊径的疏通方案,虽看似粗陋,却直指要害,经几位老成持重的工部官员论证后,认为极具可行性。
太子闻奏,阴郁了多日的脸色终于放晴,当即召见了杜允明。一番奏对下来,太子对这位貌不惊人、言辞甚至有些木讷的小主事刮目相看,虽未立刻擢升,却明显有了重用之意。
消息传到后宫,众人只当是太子慧眼识珠,或是杜允明走了大运,并未深想。唯有沈未晞,在听竹轩听闻此事后,对着窗外一丛新发的翠竹,缓缓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却冰冷如刀锋的笑容。
第一步棋,落子了。
又过了几日,太子竟罕见地驾临了偏僻的听竹轩。
彼时沈未晞正坐在窗下绣一方帕子,闻报连忙起身迎驾。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未施粉黛,脸色依旧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
太子萧景玄迈步进来,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朗,但因常年心思深沉,眉宇间总笼着一层阴郁之色。他目光扫过室内简朴的陈设,最后落在躬身行礼的沈未晞身上。
“起来吧。”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谢殿下。”沈未晞起身,垂首侍立一旁,姿态恭顺柔弱。
萧景玄在临窗的炕上坐下,随手拿起沈未晞方才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是几竿墨竹,疏落有致,针脚细密,透着一股清冷之气。
“你倒是清闲。”他淡淡道,听不出是赞是讽。
沈未晞轻声回道:“妾身体弱,不堪侍奉,只能做些女红静心,以免荒废时日。”
萧景玄放下帕子,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靠墙的书架,上面零零落落放著些诗集、杂记,并非闺阁女子常读的《女诫》《列女传》之类。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平日都读些什么书?”
沈未晞心中一动,知道试探来了。她依旧低眉顺眼:“回殿下,不过是些杂书,闲来解闷罢了。偶也翻看些地理杂记,想着虽不能亲见天下山川,于书中神游一番,也是好的。”
“地理杂记?”萧景玄眉梢微挑,“倒是别致。可知江河漕运?”
沈未晞适时地露出些许茫然与惶恐:“妾身愚钝,只知漕运关乎国计民生,乃朝廷大事,具体如何,实非深闺女子所能妄议。”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不谙世事、胆小怕事的模样。
萧景玄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最终只看到一片符合她年纪和经历的怯懦与无知。他今日来,一是因杜允明之事确有蹊跷,他暗中查过,杜允明此前并无过人之处,此番献策犹如神助,线索虽隐晦,却隐隐指向后宫;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个他亲自点选、却一直“病着”的沈良娣,究竟是何等人物。
如今看来,体弱是真,胆小也是真。或许,选中她,真是巧合?那本可能启发杜允明的杂记,或许也只是巧合?
他不再多问,起身道:“你好生养着吧。”说罢,便起身离去,并未多做停留。
太子一走,春桃连忙上前扶住沈未晞,发现她的手心一片冰凉。
“良娣,您没事吧?太子殿下他……”
沈未晞缓缓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无事。”她走到窗边,看着太子仪仗远去的方向,眼神深邃。
萧景玄生性多疑,今日这番试探,在她意料之中。她成功地让他暂时打消了疑虑,至少,将杜允明之事与她这个“病弱良娣”撇清了关系。
但这还不够。她需要更牢固的、独一无二的价值,才能在这吃人的东宫,在这位阴鸷的太子心中,占据一个无法被轻易取代的位置。
沈未凝凭借的是颜色和嫡女身份,太子妃凭借的是家世和正室名分。而她沈未晞,要凭借的,是先知,是谋略,是能助他稳固权势的“有用”。
毕竟,一个不能人道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他内心深处最渴望也最恐惧的,是什么?
是皇位的稳固,是权力的绝对掌控,是能掩盖他最大秘密并助他驾驭朝堂的“贤内助”,而非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繁衍子嗣的女人。
沈未晞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窗棂。
嫡姐,你且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恩宠吧。你赖以生存的资本,在我眼中,不堪一击。你和***欠下的血债,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让你们用最珍视的东西来偿还。
东宫的天,快要变了。而她,将是那个搅动风云的人。
太子萧景玄那日离开听竹轩后,果然再未踏足。听竹轩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被遗忘的角落,连带着内务府送来的份例,也隐隐有了怠慢的趋势。
春桃愤愤不平,私下抱怨炭火差了,茶叶陈了,连时新的衣料也轮不到她们听竹轩。
沈未晞却浑不在意,只吩咐春桃:“由他们去。眼下这点得失,算不得什么。”她每日依旧看书、绣花,偶尔对着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神色平静得仿佛一潭深水。
她知道,萧景玄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他只是在观望。而沈未凝,也不会因为一次试探无果就真正放过她。
果然,没过几日,太子妃召集众嫔妃赏梅时,便出了岔子。
东宫的梅林虽不及***繁盛,却也别有一番景致。沈未凝穿着一身大红织金斗篷,衬得她艳若桃李,在一众嫔妃中格外扎眼。她亲热地挽着太子妃的手臂,言笑晏晏,俨然已是东宫第二人的姿态。
沈未晞依旧穿着素净,远远跟在众人身后,低眉顺眼。
行至一株老梅下,太子妃驻足,称赞梅花傲骨。沈未凝忙笑着接话:“娘娘说的是,这梅花像极了娘娘的风骨呢。”她话音未落,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歪去,手肘“恰好”重重撞在沈未晞身上。
沈未晞本就站得靠边,身后便是结了薄冰的荷花池边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她脚下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良娣!”春桃吓得魂飞魄散,伸手去拉却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极快地闪出,一把抓住了沈未晞的手臂,用力将她拽了回来。沈未晞踉跄几步,跌入一个带着淡淡沉水香气的怀抱。
惊魂未定,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难辨的眼眸——竟是太子萧景玄!
他不知何时来的梅林,正站在不远处。出手救她的,是他身边一个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锐利的侍卫。
“殿下……”沈未晞连忙挣脱,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受惊后的颤抖,“妾身失仪,冲撞殿下,请殿下恕罪。”
一众嫔妃也纷纷行礼。沈未凝脸色微变,随即换上担忧的神色,上前道:“妹妹没事吧?都怪姐姐不小心,差点害了妹妹。”她说着,也向太子请罪,“殿下,是臣妾的不是,险些让妹妹落水。”
萧景玄目光扫过沈未晞苍白如纸的脸,又瞥了一眼沈未凝,最后落在荷花池边缘那处明显被人动了手脚、松动了的石头上,眼神骤然一冷。
“不小心?”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这梅林的管事是越来越会当差了,连石头松了都无人修缮。拖下去,杖责二十,逐出东宫!”
他处置的是管事,并未直接斥责沈未凝,但谁都听得出来,那松动石头出现得太过“巧合”。沈未凝脸上青白交错,不敢再多言。
太子妃苏晚晴适时上前,温言道:“沈良娣受了惊吓,快扶回去歇着吧。传太医来看看。”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沈未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沈未晞被春桃和那个侍卫扶着,虚弱地谢恩告退。经过沈未凝身边时,她脚步微顿,用极低的声音,气若游丝般说了一句:“姐姐……真是好‘巧’的手。”
沈未凝瞳孔一缩,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回到听竹轩,太医来看过,只说是受了惊吓,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打发走太医,屋内只剩下主仆二人。
春桃后怕地拍着胸口:“良娣,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幸好殿下身边的侍卫身手好……”她忽然压低声音,“良娣,您说,凝侧妃她是故意的吗?那石头……”
沈未晞靠坐在软枕上,唇边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是不是故意,重要吗?重要的是,太子认为她是故意的,就够了。”
她今日故意走在边缘,就是给了沈未凝下手的机会。那松动的石头,她前几日“散步”时便已发现。沈未凝的性子,她太了解了,绝不会放过任何打压她的机会。果然,沈未凝上钩了。
而太子萧景玄的出现,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他本就多疑,对沈未凝近来的张扬未必没有看法,今日恰好撞见这“意外”,正好坐实了他的某些猜测。
“经此一事,太子对沈未凝的忌惮会更重,而对我这个‘无辜受害’的弱者,至少会多一分暂时的‘公正’。”沈未晞缓缓道,“在这东宫,有时候,弱,才是最强的武器。”
傍晚,太子竟又来了听竹轩,这次还带了些上好的药材。
他挥退宫人,坐在榻前,看着沈未晞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若真落水,这寒冬腊月,会有什么后果?”
沈未晞垂下眼睫,轻声道:“妾身知道。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堪忧。”她抬起头,眼中适时地涌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妾身入东宫,从未想过与谁相争,只求安稳度日。为何……为何姐姐就是容不下我?”
她这话,半是真心的悲愤,半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将一个备受欺凌、茫然无助的庶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景玄看着她眼中强忍的泪意和那抹不甘的倔强,心中某处微微一动。他见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矫揉造作,或是惧怕,或是谄媚,却很少见到这样直接表露委屈和不解的。
或许,她真的只是个简单的、运气不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