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顾明远顾晓检测的叫做《废柴小医生系统救富豪怼权威守医者心》,这本的作者是顾明远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病案室的铁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合上,带着铁锈的凉意。我扶着门框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刚才从急诊楼跑向负一楼的一路,白大褂后背早被汗浸透,此刻贴在身上,混着走廊里消毒水与旧纸张的霉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我摸
病案室的铁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合上,带着铁锈的凉意。
我扶着门框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刚才从急诊楼跑向负一楼的一路,白大褂后背早被汗浸透,此刻贴在身上,混着走廊里消毒水与旧纸张的霉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我摸出口袋里皱巴巴的“补录急诊记录”申请单,纸边被汗浸得发卷。
王老师坐在电脑前,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哒哒”响,翻了半天却皱着眉摇头:“小林,顾明远的病历只有今天的急诊首诊单,上周的常规体检报告、血液检测结果,全没归档。”
他抬头看我时,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为难,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鼠标:“你要不问问张主任?
他昨天下午刚过来调过这批资料,还特意叮嘱‘其他人勿动’。”
“咯噔”一下,我的心猛地沉到谷底。
果然,张诚主任早有准备。
他哪是自信,分明是提前藏了证据。
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掏出手机按亮屏幕:距离顾明远的手术还有十六小时二十三分。
淡蓝色的系统弹窗又准时浮现在眼前,光映在我湿润的瞳孔里,字字清晰:“提示:嗜铬细胞瘤患者常伴随儿茶酚胺及其代谢产物升高,建议获取患者近三个月血液检测报告佐证”。
就在这时,衣摆口袋里的一张纸突然硌了我一下。
我猛地想起赵姐在护士站门口那句压低的话——“顾明远上周做过儿茶酚胺检测,结果没放进病历里”。
我赶紧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纸面,就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猛地一颤。
那是一张打印的血液检测单,患者姓名栏“顾明远”三个字格外醒目,检测项目明明白白写着“血浆儿茶酚胺”。
结果那一栏用红笔圈着个刺眼的数字:1800pg/mL。
备注里的小字像针一样扎进眼睛:“参考值50-150pg/mL,超标三倍”,检测日期是上周三,签名医生是心内科的李医生。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指尖攥得检测单发皱。
儿茶酚胺超标三倍——这是嗜铬细胞瘤的典型指标,张诚主任作为心内科主任,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不仅没把报告放进病历,还特意调走归档资料——这根本不是疏忽,是故意隐瞒!
他嘲讽我“不懂发病率”“别添乱”的画面突然闪过,原来那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只是用权威压人。
“林晚?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冷不丁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我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把检测单折成小块,塞进白大褂内侧的口袋。
抬头一看,人事科的刘科长正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个蓝色文件夹,脸色比黑得像是讨债的。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跟我去趟科教科。”
他走过来,语气没什么温度,“张主任又提了新意见,关于你停职的事。”
我跟着他往科教科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得发虚。
内侧口袋里的检测单硌着胸口,热得发烫,像揣了一块火炭。
“刘科长,”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比质疑张诚主任时还要发颤,“张主任……提了什么意见?”
刘科长叹了口气,侧头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点惋惜:“张主任说,你在急诊室公然质疑上级诊断,扰乱抢救秩序,还可能让患者家属不信任医院。”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语气软了些:“他建议科里直接解除你的实习协议,说你‘连医生最基本的服从性都没有,更别提职业素养’。”
“我没有!”
我猛地停下脚步,喉咙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被护士背后议论“绣花枕头”时没哭,被张诚主任当众嘲讽时没哭,可现在听到“解除协议”,想到顾明远可能像妈妈一样死在误诊的手术台上,鼻尖还是酸得厉害。
我委屈地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想让患者出事……我没有扰乱秩序!”
“你有没有,不是咱们说了算。”
刘科长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科教科方向带,“小林,我知道你刚毕业,想当好医生,可医院有规矩。
张主任是科室负责人,他的诊断自有道理。
你一个实习生,别太较真,真把工作丢了,不值得。”
我咬着下唇,没再说话。可妈妈临终前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晚晚,以后当医生,一定要看仔细点,别让别人像妈妈一样……”
我不能放弃,哪怕丢了工作,也不能让顾明远重蹈***覆辙。
走到科教科门口,刘科长让我在走廊等,自己推门进去了。
我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三年前妈妈住院时,病房窗外也有这样的树,那时医生拍着胸脯说“肯定是阑尾炎,手术很简单”,结果打开腹腔才发现是宫外孕破裂……
风一吹,树叶沙沙响,像妈妈没说完的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赶紧掏出来,是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别去科教科,先回护士站,有东西给你。”
发件人没署名,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前几位数字——那是赵姐的手机号。
我心里一紧,赶紧跟刚出来的刘科长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转身就往护士站跑。
急诊楼的走廊还是老样子,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家属压抑的哭声、护士推着治疗车的脚步声混在一起,还是和顾明远被送进来时的慌乱一模一样。
穿西装的保镖还守在抢救室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一个人,可只有我知道,抢救室里躺着的人,正一步步走向一个致命的“权威诊断”。
护士站里没什么人,只有值班护士小李趴在桌上写护理记录。
她见我进来,头都没抬,手里转着笔,语气里的嘲讽扎人:“哟,林大医生怎么回来了?
没被科教科骂哭啊?
我还以为你得抱着刘科长的腿求情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顾明远的病历柜——我记得很清楚,抢救室一床的病历就放在最上面。
可我刚要伸手,小李“啪”地放下笔,抬眼瞪着我,眼里满是轻蔑:“张主任早说了,顾总的病历除了他和护士长,谁碰谁倒霉。”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阴阳怪气:“你要是敢动,小心连实习证明都拿不到,到时候回你的三流医学院哭去吧。”
我的手顿在半空。
我漏看化验单的事,就是她偷偷告诉张诚主任的,现在果然又当起了“眼线”。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转身,就看见赵姐端着治疗盘从抢救室出来,盘子里放着刚换下来的输液瓶,针头还在滴着药水。
赵姐的眼神飞快扫过我,又瞥了眼小李,没说话,只是把治疗盘“咚”地放在柜台上,故意碰掉了一根棉签。
“哎呀,手滑了。”
她弯腰去捡,趁小李低头看热闹的功夫,飞快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塞进我手里。
她的指尖碰了碰我的掌心,嘴唇动了动,用口型无声地说:“李大爷,旧病历。”
我攥紧那张纸,心脏狂跳得像要撞开胸口。
我假装去接水,走到护士站最角落,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是一张泛黄的护理记录单,纸边都卷了毛,墨水都有些晕开。
患者姓名是“***”,床号是心内科三床,日期是五年前的六月十二日。
记录里的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患者突发胸痛,血压骤升达220/110mmHg,伴面色潮红、出汗,张主任诊断为急性心梗,拟行搭桥手术……”
后面的记录被撕掉了,只剩最后一行护士签名——是赵姐的名字。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顾明远被架进来时,也是胸痛、脸色潮红、左手捂胸口;张诚主任也是一口咬定“急性心梗”,要做搭桥手术。
原来张诚主任不是第一次误诊!五年前的李大爷,分明和顾明远有着一模一样的症状!
“你在看什么?”
小李突然走过来,我赶紧把记录单折成小方块,塞进袖子里,端起刚接满水的杯子,强装镇定:“没什么,看今天的护理排班表。”
小李狐疑地盯着我,眼神贼贼地像扫描仪,可最后还是撇了撇嘴,转身走回了座位。
赵姐这时已经整理完治疗盘,走到我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愧疚:“李大爷当年没能下手术台,术后病理报告写的是‘急性心梗并发症’,可我记得,他术前也查过儿茶酚胺,结果到手术结束都没出来。”
她扫了眼抢救室的方向,眉头皱得很紧:“张主任平时对罕见病特别敏感,上次有一个疑似结节性多动脉炎的患者,他连夜查了三本书确认。
可这次顾总的事,他连儿茶酚胺报告都不看——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摇了摇头,又赶紧点头。
我何止觉得奇怪,更觉得害怕——张诚主任不是能力不够,而是故意回避。
他在掩盖什么?
是五年前的医疗事故,还是这次怕被戳穿的误诊?
“赵姐,李大爷的旧病历还在吗?”
我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急切得发颤,“我想看看完整的记录。”
赵姐的眼神暗了暗,摇了摇头:“五年前的病历早归档到医院档案库了,而且……”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下去,“当年李大爷的家属闹过一次,说手术有问题,之后他的病历就少了几页,谁也调不出来。”
她抽回胳膊,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口,眼神里带着一点儿担忧:“我能帮你的就这些,剩下的你自己小心——张主任已经跟保安说了,不让你靠近抢救室。”
赵姐走后,我一个人站在护士站角落,窗外的阳光落在顾明远的病历本上,反射的光刺得眼睛疼。
我摸了摸袖子里的护理记录单,又摸了摸内侧口袋里的儿茶酚胺报告,眼前的系统弹窗突然更新了:“建议获取嗜铬细胞瘤患者典型症状佐证:阵发性高血压、头痛、心悸、多汗,可询问患者家属或查看既往护理记录”。
我掏出手机,翻出顾明远儿子顾晓的电话——他在急诊室留联系方式时,我偷偷记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我按下拨号键,手指还在因为紧张发抖。
“谁啊?”
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顾晓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背景里还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像是在忙公司的事,“我爸还在抢救,有话快说,我这儿忙着呢。”
“顾先生您好,我是市一院的心内科实习生林晚。”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想跟您了解一下,顾总平时有没有突然血压升高、头痛或者出汗的情况?
比如情绪激动时,或者没原因的突然发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冷笑,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实习生也敢来问我爸的情况?
张主任早就跟我说了,我爸是急性心梗,马上要手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威胁:“你少在这儿***搞事情!
我爸要是有事,我让你们医院和你这个实习生一起完蛋!”
“顾先生,我不是胡说!”
我急忙解释,“顾总上周的儿茶酚胺检测超标三倍,这是嗜铬细胞瘤的典型指标,要是做搭桥手术,会……”
“啪”的一声,电话被直接挂断。
忙音“嘟嘟”地响着,我握着手机,心里凉了半截。
家属不信任,张诚主任处处打压,关键病历被藏,赵姐的线索也零碎——我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而网的另一端,系统弹窗里的鲜红数字还在一点点减少:“距离错误手术还有十五小时五十八分”。
阳光照在脸上,我又想起妈妈当年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虚弱地抓着我的手说:“晚晚,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学的知识。”
我握紧拳头,不能放弃!
我想起赵姐说的“李大爷的旧病历在档案库”,又想起系统提示的“代谢产物升高”——对了,尿香草扁桃酸(VMA)!
嗜铬细胞瘤患者的VMA也会升高,只要拿到顾明远的尿样检测报告,这就是推翻张诚主任诊断的铁证!
我转身往检验科跑去。
刚跑到检验科门口,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背景里隐约有医院走廊的脚步声:“林晚,别多管闲事。
顾明远的手术,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再查下去,对你没好处。”
电话“咔嗒”一声挂了。
我站在检验科门口,手心全是汗。
是张诚主任的人?
还是顾明远的家属?
不管是谁,这警告都像块冰,冻得人发冷。
可我看着眼前的检验科大门,又想起妈妈临终前的眼神——她没能等到正确的诊断,我不能让顾明远也等不到。
深吸一口气,我摸了摸内侧口袋里的两份证据,伸手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