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破案你却说是诡异复苏?》是作者沈溯风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沈溯风赵虎,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了。沈溯风的意识从混沌中抽离,猛地睁开眼睛。他仍然在柳荫宅那间半毁的书房里,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姿势和他滚进来时差不多。没有旋涡,没有撕扯。只有死寂。他摊开手掌,那枚古旧的玉佩正静静地
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了。
沈溯风的意识从混沌中抽离,猛地睁开眼睛。
他仍然在柳荫宅那间半毁的书房里,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姿势和他滚进来时差不多。
没有旋涡,没有撕扯。
只有死寂。
他摊开手掌,那枚古旧的玉佩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微光,驱散了周遭的黑暗。
那股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怨念,彻底消失了。
整座宅子,变回了一栋单纯的、破败的老屋。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腿脚还有些发软。
他握着玉佩,走出了书房。
走廊里,倒塌的多宝格,碎裂的灯泡,一切都维持着之前的混乱,但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宅子,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月光洒在他身上,外面的空气带着一股清新的凉意。
老陈正靠在吉普车门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落了一地烟头。
看到沈溯风出来,他猛地把烟一扔,冲了过来。
“你小子!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给你收尸了!”
老陈上下打量着他,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
沈溯风没说话,只是摊开手,将那枚玉佩和从地上捡起的日记本递了过去。
老陈脸上的焦急,在看到玉佩的瞬间,凝固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玉佩,凑到眼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骇然。
“引魂玉……”
“什么?”
沈溯风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东西叫引魂玉。”
老陈将玉佩还给他,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它能跟执念极深的魂魄产生共鸣,也能安抚魂魄,算是一种……沟通的媒介。”
“沟通?”
“柳荫宅里的那位,不是单纯想害人。”
老陈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又点上一根。
“她是被困在这里上百年了,出不去,也散不掉,唯一的念想就是让真相大白。”
“那失踪的工人呢?”
“被她的执念卷进去了,困在了她制造的幻境里。她只是想让人听她的故事,没想过要杀人。但怨气积攒了百年,普通人根本扛不住,时间长了,精神会被活活耗死。”
沈溯风再次看向手中的玉佩。
微弱的光芒下,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女声。
救我……
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深切的悲伤,一种对“清白”与“公道”的强烈渴望。
那不是命令,是哀求。
“我得帮她。”
沈溯风脱口而出。
老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请客吃饭。”
“我知道。”
沈溯风的回答很平静。
他把玉佩和日记本揣进兜里,走向自己的车。
“陈叔,这事我管定了。”
第二天,沈溯风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市规划局的档案室。
他利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了柳荫宅及其周边地块百年前的所有档案记录。
泛黄的图纸,手写的地契,一桩桩一件件,都带着历史的尘埃。
他将日记里提到的时间、人名,与档案一一对应。
一个名字,反复出现在关键的节点上。
——周善仁。
百年前负责勘查柳荫宅主人死亡一案的本地治安官。
而这个周家,与当时诬陷女主人通奸的那个豪族,有着姻亲关系。
档案记录里,周善仁的勘查报告写得极其草率,几乎是直接采纳了豪族的证词,就将案件定性为“因奸情败露而自尽”。
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
周家和那个豪族,经过百年变迁,后人至今仍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势力盘根错节。
当晚,沈溯风再次找到了老陈。
他把一沓打印出来的资料拍在桌上。
“官方记录被篡改过,这条路走不通。”
老陈捻着那本日记,眯着眼看了一遍又一遍。
“日记里说,‘我将信物藏于壁中’。”
“我找到了,就是这块玉佩。”
沈溯风回答。
“不对。”
老陈摇了摇头。
“玉佩是她贴身之物,是她引魂的媒介。但她要昭雪冤屈,光靠一块玉佩和一个死人的日记,谁会信?”
沈溯-风愣住了。
“她提到了‘信物’,而不是‘玉佩’。说明她藏起来的,是另一件东西。一件能证明她清白,能让所有人信服的东西。”
老陈的手指点在日记的最后一页。
“‘火龙盘壁,龙口之内’。你找到了玉佩。可你想想,一个将死之人,在绝望中留下线索,她最想留下的是什么?”
沈溯风的脑子飞速转动。
不是玉佩……那是什么?
能证明清白的东西……
“遗嘱!”
沈溯风脱口而出。
“没错。”
老陈赞许地点点头。
“那个年代,大户人家的财产分割,遗嘱是关键。如果她是被丈夫所杀,她的丈夫就是凶手,按当时的律法,凶手无权继承她的财产。那份遗嘱,就是推翻一切的关键证物!”
“可我搜过那个壁炉了,龙口里只有玉佩。”
“你再想想那本日记。”
老陈提示道。
“她是个才女,喜欢写诗作对。‘火龙盘壁’……会不会是字谜?”
沈溯风拿起日记,重新翻阅。
他的手指划过那些娟秀的字迹,那些记录着喜悦与悲伤的文字。
其中有一页,记录了她与丈夫在后院新栽种了一棵石榴树。
她写道:“榴花似火,映于粉壁之上,宛若游龙。”
桃花似火……火龙……
石榴!
沈溯-风猛地站了起来。
“在后院!”
他和老陈连夜赶回了柳荫宅。
宅子已经彻底安静,只有风穿过破败门窗的呜咽。
他们来到后院,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棵早已枯死的巨大石榴树。
树干虬结,形态扭曲,紧紧贴着院墙。
沈溯风借着手电筒的光,在那面斑驳的粉墙上仔细寻找。
在与枯死的石榴树根部齐平的位置,他发现了几块松动的墙砖。
他用力撬开砖块,里面是一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
打开铁盒,一份用毛笔书写的遗嘱,静静地躺在里面。
遗嘱上清晰地写明,她若遭遇不测,名下所有财产将全部捐给慈善堂,她的丈夫与家族中任何人,都无权继承分毫。
最关键的是,遗嘱的末尾,有她丈夫亲手画押的签名。
这证明,她的丈夫知道这份遗遗嘱的存在。
为了侵吞她的巨额嫁妆,他选择了杀妻,并伪造了一场通奸的丑闻。
日记是血泪的控诉,遗嘱是冰冷的铁证。
沈溯风拿着这两样东西,站在深夜无人的街角,用一部匿名的电话,拨通了报警中心。
他没有说太多,只是报出了一个地址,以及“百年冤案,证据确凿”八个字。
第二天,一则新闻在江城本地悄然发酵。
警方在柳荫宅旧址发现重要物证,重新启动对一桩百年前旧案的调查。
当年涉案的豪族后人,如今江城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当天下午,一个电话打到了规划局。
“喂,是沈工吗?柳荫宅那边的施工队说,他们找到了那几个失踪的工人!”
“人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是吓得不轻,在宅子最里面的一个储藏室里找到的,一个个都说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别的倒没啥。”
挂了电话,沈溯风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仿佛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在阳光下对他盈盈一笑,然后身影化作点点光斑,彻底消散。
下班时,老陈在停车场拦住了他。
他没有多说废话,只是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
卡片材质很特殊,非金非木,入手温润。
上面只用烫金字体写着一行字。
“特殊事件处理办公室。”
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你已经踏入这个世界,有些责任是无法逃避的。”
老陈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柳荫宅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