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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长相轻浮,行事还是和以前一样乖张!

怎的一回来就在府中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沈清棠眼神直视沈老夫人,

若不是今日碰见,她都差点忘记了这沈府之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当年自己被挑断手筋赶出府中,还有‘谢谢’这位自己所谓的祖母。

当初若不是她吃素信佛了一段时间,不想在府中杀生,

沈怀安如何会将自己赶出府去。

自己也不会捡了这条命。

这老东西多年前有一次去皇觉寺还愿得路上遇到贤妃与大皇子被刺客追杀。

慌乱间脚下一滑,摔了出去,凑巧替贤妃挡了一刀。

后来皇上便加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嘉奖。

这老东西自此便拿着鼻孔看人,遇见那些曾经嘲笑她是乡下婆子的官妇,

更是自诩自己是贤妃和大皇子的救命恩人。

将一众人都贬的什么都不是,只有自己高高在上。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次也是大皇子摔下台阶变得痴傻的原因。

“不知行礼,还敢与我直视,果然是庄子里长大的,粗鄙无知的贱种!”

沈老夫人看着沈清棠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怒斥道,

“还不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手中的权杖狠狠杵了杵地面。

沈清棠手腕轻转,手中的鞭子便冲着沈老夫人腾空而去。

沈清婉急步护在前面,张开双臂,紧闭双眼道,“姐姐不可!”

鞭子划过沈清婉的脸庞,绕到权杖上。

沈清棠微微使力,鞭子便带着权杖飞向院子里。

“混账东西!”沈老夫人气的手掌狠狠拍了拍桌子,

“这可是御赐的权杖,你竟然敢将它损毁!”

沈老夫人呢心疼的上前去看摔成两节的权杖。

“我瞧着你双腿健步如飞,说话中气十足,也用不上这权杖。”

“祖母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若不是你的好儿子巴结上了我外祖,

有了现在的官职,你如何在这里耀武扬威。”

“怎么?如今披了层好料子在身上就忘本了?”

“你倒是不粗鄙无知,又如何一口一个贱种骂自己的亲孙女儿。

这满头的金首饰,出去活脱脱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

祖母难道真的不知道背地里别人都怎么议论你的吗?”

沈老夫人一张老脸气的跟猪肝似的,黑红黑红的。

指着沈清棠怒呵,“你这个贱种!我叫你***!”

“来人,将这贱种给我拖下去杖责!打到她跪地求饶为止!”

“祖母,姐姐她不仅对你不敬,您没来之前,还打了爹爹与母亲。”

沈清柔说完又故作善良,‘噗通’一声跪下道,“祖母,”

“我想姐姐应该是心中有怨气,先下她出了气了也就不会再这样了。”

“您轻轻责罚一下便过了吧。”

“哼!这贱种都是她那短命鬼的娘给惯的!”

“若不是她推***摔倒,如今我早抱着孙子了,何苦盼这么久。

还让老身出去受了一年的苦,才盼来这一个孙儿。都怪她!”

“想来,母亲这些年也是日日为了那个孩子以泪洗面。”

沈清柔故作伤心道,“但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姐姐,你快跟祖母求饶。”

沈清柔一副柔弱焦急的样子看向沈清棠。

“闭上你的嘴。”

沈清棠‘啪’一鞭子甩到沈清柔身上。

明着给自己求饶,话里话外都在激怒那老东西。

“人都死了吗?!”沈老夫人怒吼,“还不将这贱种拖下去杖责!”

“本王的王妃,怎么回一趟门,竟然被一口一个贱种的叫着。”

见喜推着慕容辰径直来到沈清棠面前。

“棠儿对不起,本王有事来晚了。”

慕容辰牵着沈清棠的手柔声道。

“参见辰王殿下。”

屋子里除了三皇子慕容靖和沈清棠,

其余人都行礼道。

“三皇兄怎么也看着皇家之人被别人这样刁难。”

慕容辰没有叫他们免礼,直接冲慕容靖说道。

“五弟这可就错怪兄长我了,实在是你家王妃厉害的很。

不仅殴打自己的父母,竟然还对本王的侧妃动手!”

“哦~是吗?”慕容辰扫视了一圈周围人或脸上或身上的伤,

“若是换做兄长被一口一个贱种的叫着,兄长是不是也会揍人?”

“你!”

“兄长莫要生气,弟弟只是做个比喻,也没有真的说你真的就是个贱种。”

“你看我就是简单的拿兄长做个比喻,兄长都有些急了,更何况棠儿被人这样骂了。”

“一时气急,做出一些不对的事情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沈怀安还弯腰行着礼,突然被点名,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慕容靖一张脸气的铁青。

咬着后槽牙道,“五弟可真是长了一张巧嘴。”

怎么就没人给他下点哑药。

“我家棠儿没有在座的各位会辩解,只会动手,

本王又是个残废,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王爷和王妃,一个动嘴,一个动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见喜拍马屁道。

“本王也觉得。”慕容辰说着抬眸深情的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好看的秀眉轻轻***。

还真是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沈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

沈怀安压下火恭敬道:“辰王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死瘸子,不过是仗着自己母妃受宠。

“沈大人怎么不起来说话?是腰不好吗?”

沈怀安......

这般明知故问好吗?

“哦~本王实在是着急王妃,忘记让你们起来了。”

“都快起来吧,除了你。”

慕容辰指了指沈老夫人。

“对王妃不敬,还企图用私刑,你便跪在外面,跪够三个时辰。”

“辰王爷...这不可...”沈怀安忙道,“老夫人也是疼爱孙女。”

“只是教育的方式有些欠妥,再说她已年近七十,实在是受不住这么久...”

“棠儿既然已经入了辰王府,那便是辰王府的人,何时轮得到你们来教她?”

“不过本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慕容辰大度道,“念在是棠儿的家人,那便今日跪两个时辰,明日跪两个时辰。”

“这样每日少受一点苦,沈大人觉得如何?”

“这...”

“还不快谢谢我家王爷。”

见喜斜了一眼沈怀安,“今日沈大人也就是遇到我们王爷心软允许你分两日跪。”

沈怀安......

你管这叫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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