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三十年前,至于为什么是大概的原因就是主人翁老刘记不清到底是多长时间之前了,只记得大约是是三十年前,那时候的老刘还不是老刘,还是西南道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俗话说的好“当兵当兵,扛枪吃粮”放在彼时还是小刘的身上那可真是淋漓尽致,本来西南道作为整个大乾山区最多的地方,就算是天灾也不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毕竟靠山吃山的山民们,早就在长时间的生活中学会了如何从山上获取足够的食物。
但令所有灾民没有想到的是天灾并不可怕,最叵测的还是人祸,灾荒发生后的第二个月,当地府衙就下令将林子围了起来,禁止任何灾民进入山林,没办法的老刘只能一咬牙投了军。
那时候当兵可不是什么好营生,大乾是一个极度看重出身的国家,你从出生开始,你的命就己经定好了,投军的自然要放弃自己以前农民的身份,变成军籍。
不过像老刘这种军籍其实不过是是贱籍罢了,一般只有犯了重罪的犯人才会申请到这种地方去,搏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对于现在的老刘来说,能活命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凭借着相对年轻的年龄,以及还算清白的家世,老刘被编入了一个相对实力较强的队伍,带队的队长是个七品的武夫,听说家里是根红苗正的大乾军团一系的什么什么卫,来这边也是为了有个由头,好让这位贵公子早日归京,所以本来十个人的队伍里活生生有一半的武夫,其中有两个还是八品。
虽然基本上人人都有灵根,天下修炼体系繁多,能抗的去当个皮糙肉厚的坦克武夫,读书读的好的当个儒生存一口浩然正气,变态一点的当个鬼修,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听说还有个什么坤道人喜欢因为喜欢唱歌跳舞,研究了一套特殊步伐,杀得当时片甲不留,可谓是风流一时。
但是作为当代世界的高端战力,从九品到一品,战力差距极大,其中一到三品为上三品,宛如入地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中三品,则是各地中流砥柱,能在军中担任一些关键位置,属于是承上启下;下三品,说好听点叫炮灰,说难听点就是经验条和军功,是上面人登上王座的台阶。
军中因为需要大量修行者参加战斗,所以大部分选择让士兵们成为武夫,原因无非两点,第一个就是武夫在下三品中是除了鬼修等精神力修士里战力最强的,攻城略地最为擅长;第二个就是培养武夫便宜,只需要给他们功法,让他们自行修炼就好了,儒修要养气,鬼修要养鬼,哪怕是蛊修还得去抓虫子,但武夫不需要,他们只需要消耗自身气血,代价无非就是吃的多一些。
战争从来不是过家家般说的简简单单一句玩笑,它是一个碾肉机,无情的收割着底层军官和士兵的生命。
而作为一个九品武夫的老刘在在军中就是一个纯菜鸡,不过军中可没有菜就多练的原则,而且作为一个地地道道修行者,老刘也算不上多差,起码比一般的士兵要强上许多,一打五的话绝对不会落入下风,所以在这些歪瓜裂枣中老刘还真算高个,首接就被编进了这关系户的队伍里当了一个小兵。
不过此时的老刘可是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了西只黑风狼,顾名思义,黑风狼属于是风属性的一种常见性妖兽,成年期有这不亚于九品武夫的实力,不过最头疼的就是这玩意就跟下楼时候的拉手姐一样,基本上是成群结队出现,三五成群而且极其团结,又因为属于风属性妖兽,速度相对于其他妖兽来说要快得多,很多时候你这边刚打完,那边又支援过来了,虽然总体实力在妖兽里算不得太强的,但极其难缠,是实实在在的狗皮膏药类型的妖兽,一旦遇上要么全军覆没,要么就得激战许久。
不过老刘也没办法,遇见了只能说是自己的命,随着队长一声令下,全队不得不对着黑风狼发动了脸对脸的奇袭,估计黑风狼都搞不到他们在想什么,毕竟就出门打个兔子吃个饭而己,至于吗哥们,三千文你凭什么命啊。
幸得这十个人实力强,不出一刻就把西只黑风狼料理的服服帖帖,掏心掏肺.V,不过鸡贼的老刘在路边的草丛发现了一株泛着红光的花,这可把他激动坏了,这种自带灵光的花少说也是六品以上的灵草,最起码可以做中品丹药了,不过老刘可没被这破天的富贵冲昏了头,从小生活在底层的老刘可是知道,这要是独吞了,可指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说不定以后见义勇为都得让人以讹传讹,所以老老实实的把灵草上交给自己队长。
队长一看,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乖乖,五品地火花,你小子这运气真是没的说,可惜是个贱民”说完一把将地火花收进自己的八宝囊,也没心思继续执行任务,首接冲着大营首愣愣往回赶,然后快马加鞭回京城去了。
过来大半年,老刘就被安排到山城当了城防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虽然还是贱籍,不过那位人好歹算是实在,给了他足足的五百两,五张足额的大乾通的银票,在一文钱能买俩馒头,小牛马一个月3000文也就是三两银子的大乾,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加上自己这些年在边军和如今在边防存的银子,老刘也算是抠抠嗖嗖的在城中最好的地段买了个三进的大院子,然后娶了个大美女,也算的上是成功人士。
不过终究是贱籍,虽然手里有银子,而且靠着京中那位的关照,他在这小小山城也算是如鱼得水,不过贱民这种称呼从始至终都是老刘心中的一颗刺。
所以当来到军营听说自己从贱籍变为官身的老刘,痴痴的笑了,等了太多年了,无数次做梦梦到自己变为自由身的老刘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骑着马慢条斯理的回到城中,去一品坊要了两盒糕点,又买了两搭纸钱,来到了东山自家媳妇坟前,把糕点一点点从盒子里取出来,慢慢的摆到土堆边啊,正值壮年的老刘此刻也显得有些佝偻。
老刘没说什么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坟头,其实除了儿子,他也就和媳妇亲近了,自小没了爹娘,苟延残喘的活到了成年,结果又遇见了灾荒,算得上一辈子颠沛流离,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老刘在得知如此喜讯的时候,想到的也就是和自己同舟共济的发妻,毕竟当老子的,拉不下脸和那个傻小子哭,和自己媳妇哭一哭,不丢人,他以前可是老对着媳妇哭。
站起身的老刘对着摸了摸石碑,临走前说到“孩子有点懒,不过很健康,你放心就好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临走的是时候叹了一口气“你好久没来梦里见我了,我想你了”